第十章 以身為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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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兩個彪形大漢揪著一個花季少女往前挪動,泛著銀光的匕首死死的抵在少女腰窩處,少女嚇得梨花帶雨,卻隻能跟著他們的步伐移動。兩個彪形壯漢突然停了下來,一把將少女推到邊上的拐角處。少女頭髮散落,穿著臟兮兮的長衫,低著頭,看樣子她想方設法逃脫多次,未能成功。其中一人道:“郡主啊郡主,隻怪你命薄,你們禹州欺負漠北多年,如今就拿你血債血償吧。”天上繁星點點,葉笙隱約看到前方火光沖天。葉笙內心有些波瀾,腳下突然碰到軟綿綿的物體。眼前是四具穿著巫袍的屍體疊在一起,葉笙倒吸了口氣,大腦飛快的運轉,這到底事怎回事!一壯漢扔了衣服往角落的少女丟了過來,怒吼道:“我的小郡主,這兒可不比您的禹州宮,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識相一點的趕緊把衣服換上,要不然爺幾個還得伺候你更衣呢!”他們口中的郡主驚恐的往後退讓,生怕幾個賊人靠近她。葉笙冇想到這輕雲寨膽子是真肥了,居然敢私自扣押禹州的郡主,她拍了拍胸膛,也為自己撞破這層秘密感到震驚。不對,不對,葉笙細細想來,總覺得不對勁,這些人應該不是寨子的人,如果真是寨子的人,為何要把祭司給殺了,難道是借著輕雲寨的名義來挑起漠北和禹州的戰亂?眼見著再不出手就晚了,她往郡主腳邊丟了一顆小石子。少女聞聲,詫異地望著身後的葉笙。三個彪形大漢銳利的眼神巡視著周圍是否有外人闖進,其中一人陰陽怪氣的催促著:“我的小郡主,您衣服換好,就趕緊出來吧!”朝陽看不清女子的臉,卻也知道葉笙的來意後,朝陽郡主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個跟她年紀相仿的人:“你瘋了,他們目的是我,隻有我死了,禹州纔會得到安寧!”以前,葉笙就部明白為何那些帝王總為了滿足自己得私慾,表麵為了國家的太平盛世去出賣自己兒女的婚姻。葉笙冷笑道:“郡主,我冇瘋,你當真以為你死了,禹州和漠北就不會起衝突了?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如果你當真死在漠北,兩國才真的會有衝突,太天真了!”葉笙自說自話,撿起地上的衣服,隨即把自己的衣服丟給少女。葉笙催促道:“冇時間了,郡主,趕緊換!”少女猶豫許久,跟著換上了衣服。郡主一臉擔憂:“你叫什名字?”“有那重要嗎?”葉笙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妍兒,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不是自私的。話音剛落,葉笙把頭髮散開,三兩下將白袍穿上,戴上手中的麵紗,決然的跟著彪形大漢往祭祀台的方向走去。郡主見他們走遠,含這淚往葉笙指的方向逃離。“神女獻祭了!”“跪!”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眾人紛紛原地跪拜,虔誠如信徒。葉笙頭上蒙著一層白紗,赤足綁著兩隻銅鈴,兩個壯漢假扮著祭司大人,換上符文的袍子,在塔下吟唱著咒語。“,赴死又如何?”狂風吹散她的長髮,她嘴角露出笑意,一臉悲憫的看著眾人,緩緩的往火台走去。木塔之下,熱浪翻湧,白色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不對!她不是郡主,是那個賊婦!”“她怎跑到塔上了。”“錯了,錯了,她不是郡主!”“郡主不見了!一定是這個賊女把郡主給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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