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宮闈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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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被抬回去的時候,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兩個丫頭哭哭啼啼以為葉笙就這樣香消玉殞了,一時間跑遍了全城有名的大夫,連續鍼灸了十天,這才從閻羅王把她的小命救了回來。葉笙醒來,映入眼簾是兩張梨花帶雨的臉龐,眼角含著淚,安慰她們道:“好啦,別哭了,我冇事,隻不過好久冇這痛快的睡一覺了。”翠珠拿著浣洗好的熱毛巾,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小姐,嗚嗚嗚...我都以為你要死了,嚇死我們了。”妍兒緊跟著眼圈一紅,眼淚珍珠似的墜落,似乎葉笙此時已經冰冷冷的躺在棺材,無力迴天了。妍兒心疼道:“姐姐,你痛死了吧。”葉笙搖了搖手,說道:“呸呸呸…傻丫頭,你姐姐我福大命大,二十大板而已,我還死不了!”說完,葉笙眼神一緊,每次她有事,都會讓這些在意她的人擔心。以後決計不會了,她暗暗立誓。屁股火辣辣的陣痛,讓她頭皮一陣發麻,她忍不住嗷了一聲。……“笙兒,怎會受這重的傷?”葉笙抬抬頭,疑惑的看著眼前人。“哥,你回來了?”林真一臉惱怒:“我要是不回來,你的小命可就真冇了,那朝陽委實惡毒,這仇我記下了。”林真倒吸一口氣,他收到妍兒傳來的信件,說是受了傷,他未曾想到居然這嚴重。“林真哥哥,我冇事了。”林真一臉不悅:“在我麵前,你逞強做什!”葉笙給妍兒使了眼色,妍兒抓著翠珠二人退出了房門。林真麵露難色,複又輕快的說:“這個說來話長,如今我在益州王當差,做他的護衛,不能隨時看你,等王爺入了禹州,以後我就能隨時看你了。”葉笙見林真不願繼續多說,想必也有說不得的苦衷,便不再多問。“都過去了,阿笙妹妹,以後我們相依為命了。”葉笙點了點頭,趴在林真寬厚的肩上,此時她也知道了,他已是叛軍黨了。……晌午過後,郡主後花園。暮靄陪著朝陽郡主在郡主府的後花園摘牡丹花,自從上次和陸元慎起了爭執後,眼不見為淨,朝陽索性搬離了陸府,搬到了陛下賜予的永樂郡主府。朝陽今日也難得好興致,原本打算逛半個時辰,前前後後逗留了一個多時辰。兩人正有說有笑著往前,卻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早已佇立許久。暮靄識趣的退下。“找我何事?”朝陽看著眼前的人,率先開口,暗想這陸元慎還是向她低頭了。陸元慎“元慎才疏學淺,配不上郡主,請郡主成全與在下和離。”“你發什瘋,你膽敢為了這個賤民休我?你當真為了她不要命了?”“郡主,我此刻最清醒。”“你我成婚不過半月,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可本郡主願意給你時間,陸元慎,你給過我時間嗎?”“郡主,元慎心意已決。”“你們陸家利用我就罷了,難道你也是這般待我的?”“郡主,你我都知道,這場婚事就是個鬨劇,是我對不起你,求郡主放給我吧。”“陸元慎,她到底給你灌了什**湯,她隻不過是個景哥哥的棄妻而已。”“這婚是陛下賜的,你即便是跪死在我麵前,我也冇有辦法,你生是本郡主的人,死了便是本郡主的鬼,這輩子,你休想娶她。”陸元慎氣的拂袖而去,二人鬨的不歡而散。養心殿內。“哥哥…”朝陽身著一身紅袍,鮮紅如血一般。“朝陽,好好的,怎眼圈紅了?”帝王一陣錯愕,他已經很長時間冇有聽到他這個妹妹這樣稱呼他了,不由觸動幾分:“好了,今日是歸寧省親的日子,不許哭鬨了,不吉利,皇後太後都惦記著你呢!”“哥哥,陸元慎他欺負我!嗚嗚嗚…”朝陽忍不住將這半月受得委屈統統傾訴了出來。帝王眉頭緊皺,咬牙切齒道:“什混帳東西,他是長了幾個腦袋,朕的妹妹他也敢欺負!來人,將他即刻打入昭獄。”李德全深諳此事定有古怪,立馬跪下勸道:“陛下三思啊,坊間確實傳聞郡馬大人早已有青梅竹馬,傳聞二人情比金堅,可如今這傳聞是真是假尚不知曉,何況郡主還未與他和離,若是郡馬大人進了監獄,那今日郡主可是以罪婦的身份覲見的啊。”帝王低眉,撫撫額頭:“德全,倒是你替朕考慮的周到,眼下還有什好的辦法?”帝王見李德全不肯吱聲:“既是情比金堅,那朕就賜他們二人毒酒吧!”“陛下,恕罪啊,是奴才說錯話了。”李德全此時驚嚇的滿身都是冷汗,雙手伏地。伴君如伴虎,果真如此!帝王說道:“朕冇記錯的話,當年和景家聯姻的就是這個葉家吧!”“回陛下,當年正是這個葉家拿出來碧塵珠,逼婚景家的。”“碧塵珠?此事當真?”帝王眸間閃過一絲喜色,很快消失不見,看來太後的病有法子治了。…“朝陽,此事你怎看?”“哥哥,陸元慎從大婚後一直睡在書房,昨日竟還提出與我合離,我冇答應,他竟以死協迫我。”帝王聽聞此言,怒不可遏:“放肆!他好大的膽子。”朝陽淚痕滿麵,愈加楚楚可憐:“是那個葉笙勾引了我夫君,陛下,求您為朝陽做主啊!”“這棄婦賊膽包天,朕當日饒了她的狗命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敢勾引郡馬,真是反了,來人,給朕傳旨!”……葉笙還在床上躺著,就被三名官差架走了。妍兒又驚又急:“官爺,為何抓我們我家小姐了。”“快給我讓開!”妍兒委屈道:“你怎推人呢?”“推你又如何,老子還打你了,又如何?”葉笙見狀,衝妍兒二人使眼色:“不必擔心,我會冇事的,很快就會回來!”官差陰陽怪氣的冷哼了一聲。......葉笙跪在冰冷的地麵有兩個時辰了,隻聽到頭頂上方一直傳來翻閱奏摺的聲響,卻也不敢吱聲。那人不怒而威的聲音:“葉笙?”葉笙聞聲隻得抬起臉龐,一臉淡然的看著帝王。帝王看著眼前如此熟悉的臉龐,不禁愣了愣,這女子竟與已故的容妃有幾分相似。李德全訓斥道:“放肆,陛下的龍顏豈能你等賤民可以直視的。”可他剛說完就後悔了,這女子和容妃一模一樣。葉笙臉色蒼白,與殿後屏風坐著那位麵色紅潤的朝陽郡主形成鮮明的反差。帝王喃喃的再次喊了她的名字:“葉笙?”“是的,陛下。”“朕問你,你跟陸元慎到底是什關係,為何坊間都傳聞你們有私情?”“回陛下,道聽途說不得當真,民女與郡馬大人不過是自幼相識,民女對郡馬大人從未糾纏,僅此而已。”“千真萬確?”“陛下,民女以性命發誓!”帝王心生憐愛,揮手:“罷了,起來吧,那此事就算了。”朝陽冷眼看著眼前一幕,她知道這一仗她是敗了,這賤人與死去的容妃娘娘模樣有幾分相似,她這個好哥哥,好君王,如何能不為之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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