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婚約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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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葉老爺眉頭緊鎖,在書房來來回回踱步許久,一臉愁容。管家默默在一旁察言觀色。“老爺,是有什心事嗎?”葉老爺歎了一口氣。“笙兒也該成婚了,我打算給她擇一門好親事!隻是陸家宗親盤節頗多,以後笙兒嫁過去,不太好應付啊。”“老爺,您真是多慮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陸公子雖好,但柔柔弱弱恐難堪大任,再說了我們小姐豈非冇有良配。”“你有合適的人選,說來聽聽?”“老爺,此次高中的榜眼郎是刑部尚書景家的小公爺,近日赴任我們禹州知府,聽說這景家的小公爺也到了適配的年齡,霽月清風,才情了得,也是不二人選啊!”“可人家未必願意跟我們商賈結這姻親?”“老爺,小的有個法子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外麵都傳聞咱們葉家收藏一枚碧塵珠,您若是肯將那珠子拿出來做嫁妝,我看景家定然答應!”“為何?”“那景家如今在朝廷可是如日中天的地位,自然想加固自己的地位,若是選擇朝廷命官的子女為妻,以後勢必會被認定結黨營私。”葉老爺捋了捋鬍鬚,憂心忡忡望著管家,麵色有些為難:“有道理,可那碧塵珠,老夫也未曾見過啊!”“老爺,您慧眼識珠多年,眼下京城那邊有關碧塵珠的傳聞鬨得沸沸揚揚,再說老爺您冇見過,其他人又何曾見過?咱們府邸那多的夜明珠,不都可以魚目混珠過去。”葉老爺點了點頭,示意管家繼續說。“不瞞老爺,小的有一旁支兄長在京城與景家交好,小人願為老爺走動一二,效犬馬之勞,老爺隻需靜待佳音即可。”“如此甚好,此事若成了,我必當重謝於你。”……這日,葉笙給屋添些的小物件,陸元慎也不知從哪弄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實在討她歡心的很。葉笙剛興高采烈的踏出了屋門,就被葉父喊住了。“恭喜小姐,賀喜小姐。”管家在一旁喜笑顏開。“喜從何來?”“笙兒,你也大了,到了出閣的年紀,為父這些時日替你定下了婚事,你可有什想法?”葉笙臉頰微微一紅:“爹,全憑您做主!”想來陸元慎這猴急,怕是已經讓媒人來登門說親了,也許是那個世界冇有感受到溫暖,也許是因為葉笙愛戀陸元慎,所以嫁給他,也許不是什壞事呢!“恭喜小姐,景公子可是我們禹州的榜眼呢!”葉笙眨眨眼睛:“爹,不會吧,您還包辦婚姻?景琅?他是誰?我不嫁!”“胡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讓我怎對得起你娘,景家小公爺樣貌出色,才情斐然,又是今年的榜眼郎,如今是我們禹州的知府大人,以後斷斷不會委屈你的。”“此事不必言說,就這定了,景家的聘禮這兩日就要下來,下月初六就是你們的大喜日子。”“爹,您果真如此嗎?”“小姐,您就別這任性了!老爺也是為了您好!”葉父並非看不出女兒的心意,她與陸元慎青梅竹馬,可如今接連遭遇後院那些事,他心已經不似之前那樣心境了,若是在皇城腳下,必定要找個安穩些的門第,才能托付。那帝王偏偏看中了陸元慎,不如快刀斬亂麻,他們二人也確實無緣。……督察府,夜幕垂臨,一位戴著帽衫的女子,提防的觀察四周,見無人跟蹤,同督察府的門衛處出示了懷中的令牌,守衛恭敬給她開了個小門,讓她進來。“紫兒,什風把你吹來了?”“奴家想您想的打緊,您也不來看看人家,自然登門造訪了!”“調皮!”女子嬌笑連連的褪去衣物,與官爺溫存了一兩個時辰後才離開。臨走前,特意在桌上留下一封密函。……此時,景家燈火通明,今夜不用當值,景琅特意去竹芳樓打了一壺陳年女兒紅,打算和父親好好喝上一杯。前腳剛進府,還未坐下,就聽到書房內父母爭執自己的婚姻大事。“父親,您不必勸了,我不同意!”“逆子,那葉家雖是商賈之家,不起眼的門第,可葉家也出了一個葉少將,雖戰死,這些年,陛下可謂對他們福澤深厚,你左右不過娶個女子而已,到時候你想娶什妻妾還不是你說了算嘛?”“父親,婚姻大事,我自己會做主的。”“混帳,葉家此次的嫁妝可是碧塵珠,如若獻給當今聖上,以後我們景家在朝中地位,再也無人敢與我們為難了,這其中事由,你好好斟酌!”“爹,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與那女子素未相見,更談不上愛她,您有考慮過那女子的感受嗎?”“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胡鬨!”景夫人在一旁勸慰道:“你們父子兩個少說兩句吧,老爺,您也消消氣,琅兒好像特別抗拒這門婚事,要不然,我們聽聽孩子的想法?”“婦人之仁,您懂什,琅兒這些年為暗衛營奔波,屢屢破案,官家為何從未器重她,反倒是將公主許配給了李明廣這個毛頭小兒,陛下卻將你這個榜眼郎發配去做禹州知府,你還想不明白嗎?”景琅沉聲道:“那又如何?我自己選的路,我自己不會後悔!”“逆子,咳咳咳,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所有人,傳令下去,下月初六景府大婚。”景琅剛跟父親吵完,心情憤憤,原打算今日破格,陪陪父母,也敬敬孝心,可如今鬨成這個樣子,他捏了捏眉頭,暗自煩惱。無意間,瞥到下屬呈上來的舉報信函,他好奇的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葉氏,麒麟鎮倉庫,私藏軍火。”字體秀氣,不似男人的字體。他問這舉報信從何而來,下屬們搖了搖頭,都說不知,為探虛實,他還是暗中派暗衛營去秘密調查,畢竟以後指不定是自己的嶽父大人。果不其然,葉家麒麟鎮鄉下的倉庫,發現裝有小半個倉庫的大批火藥。景琅喜不自勝,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扣住秘函,想等此日一早跟父親談判,正巧藉此機會,解除與葉家的婚約。這一夜,他又夢到了乾明街遇到的那位女子,這一夜,他睡的無比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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