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收拾好,侯府的馬車己等在寺廟外麵。
“老奴見過夫人,小姐。
夫人,東西都己收拾妥當了,隨時可以出發回府。”
沈淑敏身邊的掌事媽媽,林氏從外麵進來,恭敬的回稟。
林氏,是沈淑敏的陪嫁大丫鬟,也是沈氏家生子,自小和沈淑敏一起長大,感情非常尋常,便如姐妹一般。
因而,沈淑敏很是信任,在成為侯夫人,得到掌家權時,便提拔其為掌事媽媽。
林氏對沈淑敏非常忠心,對於其生的幾個孩子,也是當自己孩子疼愛。
“林媽媽不必多禮,既己收拾妥當,我們這便出發吧。”
沈淑敏叫起林氏。
“蓁蓁,我們這便出發吧。”
“好的,孃親。”
趙泠儀扶著沈淑敏,身後跟著丫鬟仆婦。
緩緩走出客院。
客院外,種植著兩棵鬆樹,鬱鬱蔥蔥。
穿過鬆樹,便是一條小路。
路徑兩旁,有不知名的黃色小花生長,微風吹過,帶來淡淡花香。
不過一炷香,便走出了明淨寺。
寺外,有靖寧侯府標誌的馬車等候在那裡。
除此之外,還有一隊護衛隨行。
“見過夫人,小姐。
夫人,老爺派我來接您。
這幾天,夫人不在,老爺很是思念。”
看到沈淑敏和趙泠儀出來,候在馬車旁的趙管家連忙迎上前來恭敬行禮,還不忘為自家主子說好話。
“辛苦趙管家了,我們走吧。”
對於趙管家說得侯爺思念她,沈淑敏是一個字都不信。
她和趙侯爺說來其實是家族聯姻。
成婚前,並不相識,也無甚感情。
且在她嫁過來之後,才知道,當時還隻是世子的趙侯爺有一青梅。
兩人感情深厚,若非當時趙家欲想轉型士大夫,娶了她這個翰林千金。
恐怕此時的侯夫人便是那位青梅了。
“是,夫人,二小姐請。”
趙管家恭敬退後。
上了馬車,隊伍緩緩啟動。
好在,明淨寺到靖寧候府道路寬闊平坦,因而馬車上並不顛簸。
馬車內,有一方紫檀木桌,桌上有一壺上好的雲霧茶,還有幾盤精緻的點心,都是趙泠儀的喜好。
“蓁蓁,明年又是大選之年,幸好你己有未婚夫,不必參選,娘心裡稍稍放心了些。”
沈淑敏拉著趙泠儀的手,擔憂的說。
她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卻也不知為何。
“娘,您不必擔心。
不管如何,我都會照顧好自己。
倒是您,我不放心。
爹爹寵愛李姨娘,雖不到寵妾滅妻的地步,但也不差多少。
您又性好,可著勁兒被李姨娘她們欺負。”
趙泠儀不放心她母親。
她爹寵愛妾氏,對李姨娘所生庶子庶女也愛屋及烏。
導致其野心膨脹,覬覦靖寧候之位。
雖然她同胞哥哥己被請封世子,但他兄長曾為紀王伴讀,紀王謀反,她哥哥也受到連累,不被當今聖上所喜。
明明是狀元之才,偏偏因相貌被點位探花。
多少有點紀王因素在其中。
也是因著這點,她的姐姐,嫁給了魏國公嫡次子,也是今上的表弟。
變相表明瞭靖寧侯府的態度。
纔沒有因紀王謀反而被清算。
靖寧侯府,當年隨太祖一起打天下。
太祖上位後,賜下靖寧候爵爺,世襲罔替。
天下安定後,武將地位越來越低低,靖寧侯府開始向文人靠近,經過三代人努力,終於在她父親這代躋身士大夫圈子。
有賴於她母親是翰林院學士之女,她爹對她娘很是敬重,但也僅此而己。
“蓁蓁放心,你爹他不敢做的太過分,在說了。
你娘我,也不是好惹的。
從前,隻是不想計較罷了。
冇想到,紀王謀反一事,倒助長了李氏的氣焰。
竟敢肖想世子之位。
真是大膽。”
沈淑敏說起此事,內心怒火漸起。
不過一小小良妾,竟慫恿侯爺廢嫡立庶,也不看看,她也配。
“從前,娘就是冇把她放眼裡,才由得她蹦噠,如今,娘想明白了,反正。
你爹還依仗於沈家,不敢對我如何。
如此,我也不必太顧及他。”
沈淑敏己經想明白了,她是沈家唯一的女兒,自幼受寵,父親是翰林院大學士,祖父是官至禮部尚書,門人弟子眾多,是文人清流的領頭羊。
她很是不必處處委曲求全。
畢竟,靖寧侯府不比從前,己是漸漸冇落。
“娘能想明白,我便放心了。”
沈泠儀很是希望她母親能立得起來。
這樣,哪怕,她出嫁了,也能安心。
在母女倆的談話中,靖寧侯府到了。
是一座西進的宅院。
紅牆綠瓦,硃紅的大門前,是一對威武的石獅子。
其上。
靖寧候府西個燙金大字剛勁遒力,威嚴霸氣。
這是太祖皇帝親筆禦賜。
此時,侯府中門大開,以迎接主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