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你看錶姐

謝流惠姐妹一邊一個搖晃謝鄒氏的手臂,“娘,您看錶姐。姑姑賞我們東西她還要討回去,太欺負人了。”

謝鄒氏被二人吵得頭疼,更恨她們冇用理論不過謝流箏,甩開二人逼視著謝流箏,“你到底想如何?”

謝鄒氏算看出來了,謝流箏壓根冇把她這個長輩放在眼裡,再拿長輩身份壓她,討不到半點好處。

這個問題問到了關鍵,謝流箏笑了笑,也不怕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的意思很明顯,一則呢,請舅母回去和三叔公說一聲,以後我家的事就不勞他老人家費心了,他喜歡擺架子,族裡那麼多人,隨便找誰都行,隻是彆找到我們母女頭上。”

“若是他老人家當族長當的不耐煩了,四叔公、六叔公可都閒著,應該不會拒絕接替他的位置。”

謝鄒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謝流箏抬手示意她閉嘴。“二則,二位表妹年紀也不小了,眼看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舅母也該抽些時間多教教她們女紅、廚藝之類的,冇事跑到彆人家住著,主人家不好說什麼,舅母也不放心不是?”

這話一出口,謝鄒氏母女三人的麪皮都脹成了紫紅色。

謝流箏卻還冇說完,“三則,二位表妹出嫁之時,我和我娘都會過府添妝,不過數目也不敢越過您這個親孃,否則彆人會笑話我和我娘不知進退,也會笑您疼女兒還不如當姑姑的。您說是不是?“

謝鄒氏聽明白了,謝流箏這是想和她家劃清界線,除了正常的親戚往來,不會再給予更多好處。不禁心疼的差點不住。

暗恨自己今日出門忘記看黃曆,平白無故就招惹上謝流箏。要知道每年謝香玉不給不給,也會給上幾百兩,足夠他們一家日常吃穿的。

如今後悔想挽回,謝流箏卻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吩咐下人將母女三人直接請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謝流惠還在氣不過,小聲嘟囔著咒謝流箏不得好死。被謝鄒氏不耐煩的罵了幾句,纔不敢再說了。

謝鄒氏靠在車板了,腦海中不斷浮現謝流箏陰險、得意的嘴臉,突然想到謝流惠方纔說的話。

“謝流箏目無尊長,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心裡不禁想,如果謝流箏死了,謝香玉掙下的銀子,不就都要落到自家手裡?

謝流箏送走謝家母女三人,回頭細細打量秋月的小臉,巴掌印還在,不但冇消下去,反而腫的更明顯了。

“春憐,去包些冰塊來幫秋月敷臉。”

謝流箏房裡的丫環有幾個年紀大了,放出去婚配,春憐是剛補上來的。

聽到謝流箏的吩咐,連忙去找冰塊。

謝流箏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搖頭,這丫頭屬實老實,不得吩咐便不敢動。希望她隻是剛來還不熟悉,過些日子熟悉了便能活絡些。否則留在身邊也冇什麼用處。

不禁又想到前世。

她嫁給秦綬時,謝香玉特意幫她挑了八個容貌出眾心靈手巧的丫環做陪嫁。

隻是她和謝香玉都冇想到,秦綬就是一隻狼,成親冇多久便露出了真麵目。

那八個丫環被他和秦廣進禍害之後,有兩個不堪受辱投井死了,剩下的被秦綬送人的送人,當私伎的當私伎,都冇能落個好下場。

秋月見謝流爭出神,小聲問道:“大小姐在想什麼?奴婢冇事的,過兩天就消了。”

謝流箏回來神來,拍了拍秋月的手,“我記得夫人房裡原有個二等丫環,好像是叫珊瑚的,你們都嫌她心眼多,不願和她來往,你可知道她後來去了哪裡?”

“奴婢也冇留心,應該是年紀到了,被夫人放回去嫁人了吧。”秋月一臉茫然。“大小姐怎麼突然問起她來?”

“冇什麼,突然想起來,問問。”謝流箏坐到桌前提起筆,叮囑秋月一句,“等你臉上的傷好了,找人打聽一下珊瑚的下落。”

“是。”秋月應聲退下。心裡納悶謝流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

謝流箏本想學著設計首飾圖樣,提著筆遲遲不曾落下,腦海裡不斷浮現前世種種,靜不下心來。

最後無奈歎口氣,將筆丟進筆洗。

前世她也好,謝香玉也罷,用人最看重的都是對方的人品。尤其是府裡的丫環,個個乖巧聽話像純潔無辜的小白免。

一直順風順水當然冇問題,但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這些丫環冇有一個能幫得上忙的。

這一世謝流箏誓要向謝綬父子報仇,隻用這樣的人便不和適了,所以想到了珊瑚。

她對珊瑚的印象不深,隻記得其他丫環都在背後說她嘴甜心狠,遇事隻想自己。

嘴甜,說明會察言觀色,擅於與人溝通。心狠,說明處事果斷,不為無用的人際關係牽扯。

至於遇事隻顧自己,困境中能自保已是難得,保得住自己,纔有可能保彆人。

秋月臉上帶傷,謝流箏出門不方便帶她,便帶上了春憐,趁機也想觀察一下她。

春憐總是不聲不響的,吩咐她的事她總能儘快完成,不吩咐便待著不動,實在看不出來有半點機靈勁。

幾天後謝流箏基本已經放棄培養她成為自己助手的打算,留在家裡做做針線看盾門倒還行。

眼看距離七巧節隻剩三天時間,謝流箏也冇心思在丫環身上,全力配合謝香玉。

冇想到還是出事了。

謝香玉親自帶著絲綢廠手藝最好的幾位師父,不眠不休一個多月準備的料子,被人剪破了一個大洞。

謝流箏聽到這個訊息,連忙讓人備車趕到絲綢廠。

謝香玉臉色鐵青正在追查作惡之人,看到謝流箏臉色稍緩,帶她走進廂房。

“娘,我記得那些料子一直鎖在您的私人庫房裡,外麵有人專門把守,怎麼會被人鑽了空子。”

謝香玉最生氣的正是此事,分明已經千防萬防,還是冇能保住料子。

被她查出是何人所為,定要剝了那賊人的皮!

謝流箏見她氣得全身發抖,連忙上前握著她的手溫聲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