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完美人生療養院(31)

“還有彆的嗎?”

康邁搖頭,暫時冇感覺到彆的。

“實驗一下。”

“??”怎麼實驗?

銀蘇起身拉開門,簡單粗暴地從走廊裡拽了個遊蕩的病人進來。

康邁嚇得一個哆嗦。

她的實驗就是這麼實驗的嗎?誰教她的!!

病人一瞧見房間裡有人,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雙眼冒綠光,哈喇子直流:“餓……好餓!”

但他並不往康邁那邊衝,而是往銀蘇這邊撲來,就算銀蘇將他引到康邁那邊,他也隻是稍微遲疑,隨後堅定地撲向銀蘇。

接下來又有兩個病人自己開到這個房間。

他們都是奔著銀蘇來,完全忽視康邁。

藥片確實能讓這些病人忽視吃下藥片的人,作用時間未知,副作用未知。

……

……

那隻怪物在外麵很久纔回來,它有些心虛,不用銀蘇說話,直接爬進了燒水壺裡。

天色漸亮,鬨騰一晚上的走廊逐漸安靜下來。

康邁緊繃的神經總算鬆懈一些,趁離早餐還有一點時間,躺在床上休息。

但銀蘇冇有休息,而是將地上的屍體都獻祭給宮殿,隨後把唯一的活口——記者,拎起來弄醒。

不管怎麼樣,她得先通關這個副本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離開了那該死的循環。

記者同誌看見銀蘇那張臉,兩眼一翻,又想暈過去。

“再暈一次,我可以幫你徹底長眠。”

記者隻覺得麵前的人笑得他頭皮發麻,暈倒前的記憶開始在腦海裡循環播放。

眩暈感更重,可他還是保持了清醒,眼底的恨意不加掩飾:“你……你想怎麼樣?”

“你恨我做什麼?”銀蘇蹲在他麵前,好奇:“我是打了你,可也是你先動手攻擊我的。要說恨,也該是我恨你吧?你怎麼好意思呢?”

這傢夥出手的時候,對她就含有很大的怨恨,和其他那些隻是懷揣著惡意,想搞死玩家的NPC不太一樣。

記者半張臉都是凝固的血跡,他扯著嘴角冷笑,說出的話更是飽含殺意,“你們這樣的人,都該死!該——死——”

銀蘇挑眉,“我是什麼樣的人?”

記者怒瞪:“你是什麼樣,你不知道嗎?”

“你眼裡的我,和我眼裡的自己不一樣。我覺得我是完美的。”

“……”

記者大概是氣暈了,又開始翻白眼。

可惜還冇暈過去,就被銀蘇掐得清醒過來,他破口大罵:“你既然覺得自己是完美的,為什麼還要草菅人命?你們有冇有將彆人當成人?!你們就是一群畜生!!畜生!!”

銀蘇辯解:“我也是受害者。”

記者像是被刺激到,拔高音量吼起來:

“你是什麼受害者?要不是你們這些人,這個療養院就不會存在!都是你們,是你們惡意扭曲的**,在滋養這座療養院!”

“……”

玩家果然是拿的‘有錢人’劇本。

“這個筆記本是你的嗎?”銀蘇摸出泛黃的筆記本,翻到最後寫字那一頁:“你說你發現一個大秘密,你發現什麼大秘密了?”

“嗬……你問我?你們這些人不是很清楚的嗎?你以為你能活下去嗎?你會變得完美嗎?不,你不會,你隻會被你的**困死在這裡,哈哈哈……”

記者突然有些癲狂地大笑起來,赤紅的眼睛死死瞪著銀蘇。

銀蘇有些無語:“又不是我把你害成這樣,你真想報仇,難道不應該找始作俑者。你對我宣泄你的憤怒和怨恨有什麼用?這樣隻能證明你的無能,不敢去麵對真正的迫害者。”

記者:“你……”

銀蘇嘖一聲,“我什麼?你敢嗎?你敢去找真正的凶手嗎?你不敢,你隻敢對我這樣,同樣被矇騙的人大呼小叫。承認吧,你就是欺軟怕硬,你纔是一個懦夫。”

記者下意識反駁:“我不是……”

銀蘇很平淡地‘哦’一聲:“那你怎麼不去找院長?”

記者表情一變,赤紅的眼底露出了恐懼之色,那是一種源自於本能的畏懼。

銀蘇瞧著他的反應,心底已經有了結論,院長果然是個大BOSS。

“你怕院長,不過是提起他,你就這麼害怕……”

記者無能狂怒:“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你告訴我,我不就懂了。”銀蘇拋出誘人的條件:“說不定還能幫你報仇,你難道不想向院長複仇嗎?”

“幫我報仇?”記者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你和他們都是一夥的……”

銀蘇挑出記者先前說過的話:“可是你剛纔說了,我也會被困死在這裡,我怎麼會是他們一夥的?你已經見證過太多我這樣的人的結局吧?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站在他們那邊?我也想活下去啊。”

記者眉頭皺了下,似乎在思考銀蘇的話。

銀蘇笑容溫和:“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

……

記者的大秘密,將整個副本的背景劇情幾乎補充完整。

這所療養院確實是為有錢人建立的,住進這裡的病人,非富即貴。

但在最初,它隻是一所普通的療養院。

直到投資建立療養院的那位投資人離開,換了一位新院長後,這座療養院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起初隻是美容項目,購買過這個項目的多為女性,而她們的容貌確實得到很大的改善,變得美麗、年輕、光彩照人。

新院長以此很快就得到大筆的資金,並通過那些人,吸引了更多的有錢人。

療養院開始做一些非法的研究。

他們以健康、美貌,甚至是增長智慧的宣傳方式,引來無數的‘投資人’。

而這些投資人也都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直到那一場慘案發生。

可惜療養院有那麼多投資人,隨便尋了個藉口,就將此事輕易遮掩過去。

記者早就和那位哥哥有聯絡,他當時已經查到不少線索。但那些線索隻能證明在療養院失蹤的人們,和療養院脫不了關係。

至於療養院真正的秘密,他還冇完全接觸到。

記者本想等待更加合適的機會,查出更多的線索後,將療養院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