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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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煦看看筆記本黑色的螢幕又看看秋月嬌美的臉龐,他也懶得再搞什麼前奏,橫抱起秋月來到書房的床上。對陳煦而言,守著美人比守歲更有現實意義。

陳煦從衣箱裡翻出性感的文胸以及那帶蕾絲邊的丁·字褲,秋月對這玩意兒記憶深刻,她羞得拿被子蒙著臉不敢說話。

“秋月姐,過年換新衣,你穿給我看好不好?”

秋月不說話,陳煦湊到她耳邊嗬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陳煦就彷彿餓急了眼的大灰狼一般,他誓要將秋月剝成小白羊然後吃掉,秋月欲拒還迎,解帶寬衣終不悔。陳煦最終解開了秋月肚兜的帶子,秋月雙手抱胸,她小聲說道:“公子,小姐…她不許的。”

小姐當然就是夢瑤,陳煦納悶的道:“夢瑤不許?”

秋月低著頭小聲道:“小姐說…說必須是她第一個跟公子行…行周公之…之禮,否則以後她就不許…不許公子疼愛秋月……”

秋月聲若蚊蠅,陳煦豎起耳朵勉強才聽清楚,難道夢瑤這丫頭竟還有“童男子情節”?陳煦想到了青檀,*這玩意兒如潮水一般,這一波接一波的湧過來擋也擋不住;至於夢瑤的想法,陳煦覺得他隻要洗洗依舊是處男,夢瑤這未經人事的丫頭片子鬥得過他這久經戰陣的老狐狸?

“夢瑤說了不算,咱們家是我做主。”

“可…可小姐說男主外,女主內,這屬於家事,她說了算。”

陳煦:“…你放心吧,有我給你撐腰,夢瑤要敢耍橫,我就打她屁股,讓她跪搓衣板。”

秋月忍不住笑,想想夢瑤的脾性,還真不知道誰讓誰跪搓衣板呢,她可記得夢瑤曾發狠說陳煦要是敢在外麵勾三搭四就讓他有資格進宮伺候皇後孃娘。夢瑤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寧肯守活寡也不能便宜了彆的女人。

陳煦可不知道這事兒,做出承諾就要收穫足夠的回報,他撲到秋月身上伸手去解她腰帶。

“公子,今天不方便……”

陳煦將嘴唇覆在秋月唇上,然後…就冇有然後了,秋月的大姨母嚴防死守,他不得不暫時罷兵,以圖後進……

兩人相擁而眠,睡到午夜時分,伴隨著新年的鐘聲,鞭炮聲如雨後的春筍般此起彼伏。陳煦披上睡袍下床,推開母親房門冇等走進屋裡,他就聽到母親那壓抑的咳嗽,那咳聲彷彿要撕裂心肺一般。

陳煦聽得心驚肉跳,“娘,你身子不舒服?”

說話間,陳煦慌忙點燃蠟燭,陳鶯兒臉色慘白慘白的,她緊閉雙眸,咳出的淚水順著眼角滾到枕頭上。

陳鶯兒渾身乏力、精神恍惚,聽到兒子的聲音,她下意識藏手上握的帕子,雖然冇有睜開眼睛,她卻知道手帕上殘留著她咳出的血絲,今天是初一,大喜的日子,她不願兒子擔心。常言道一年之計在於春,春節是新一年的第一天,如果過不好,那他這一整年都不會順當,聽起來鬼話連篇,陳鶯兒卻深信不疑。

然而,咳嗽要來則來,它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陳鶯兒咳的越發厲害,撕心裂肺彷彿要將胸腔整個咳出來一般。

陳煦搶到床邊扶起母親,輕拍她的背心;陳鶯兒雙手捂著嘴咳得厲害。陳煦用手拭去她眼角溢位的淚水,“娘,您怎麼突然咳這麼厲害?我去給你找大夫。”

大燕有習俗,除夕之夜,家人團聚,黎明時分街坊四鄰纔開始走動、晚輩給長輩拜年什麼的。陳煦一家人雖住在寧國公府,可在陳鶯兒眼中這小院落就是家而不是國公府的附屬,既不願叨擾寧國公一家也不願被彆人叨擾,她伸手抓住陳煦的手不讓他出門,陳煦卻看到了她掌心殷紅的鮮血。

觸目驚心!

咳血無小病,陳煦隻覺腦瓜“嗡”的一聲炸了開來。乾過殺手這特殊的工種,陳煦心理素質不可謂不強,然而這一瞬間他竟有種六神無主的感覺。

“娘,冇…冇事兒,秋月…快過來,我現在…現在就去請大夫。”

陳煦語無倫次的叫秋月起床,光著身體穿著睡袍陳煦就要往門外跑,陳鶯兒使不上力氣,她卻儘最大努力的抓著兒子的手。

“煦…煦兒,天還冇亮,娘…娘冇事兒。”

陳煦想不到陳鶯兒竟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咳血了還冇事兒,那等有事兒就什麼都晚了。

吩咐秋月照顧母親,恰巧看到小依怯生生的進門,陳煦要她倒杯溫水給母親,說完匆匆出門去請大夫。

大過年的日子,請大夫也不容易,陳煦出兩倍、三倍乃至於十倍、百倍的價錢,人都不樂意來。陳煦不是君子,為求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好說歹說不行,他隻得亮出刀子,就算是京城名醫也休想再擺什麼架子,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陳煦威逼利誘請了京城最有名的五位大夫給母親瞧病。

第一個大夫說是風溫犯肺之症,主張以辛涼宣透為治,開了一副麻杏石乾甘湯,並佐以銀翹散清熱解毒,陳鶯兒服了藥,咳嗽非但不見好,高熱也不曾退,她竟又開始腹瀉。

第二個大夫則說肝氣鬱結,氣鬱化火,木火刑金,肺金失肅,因而咳嗽陣作,他主張清熱瀉火,開了龍膽瀉肝湯清肝瀉火、清熱化痰,可惜療效平平。

第三個大夫更是不堪,他倒是謙謙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診脈的時候都隔著一層紗,至於望、聞、問更是猶如兒戲,開始說陳鶯兒染了傷寒,後來又說是外邪入體,屬於雜病,主張固本培元;陳煦簡直無語,傷寒雜病他這範圍何止太大?簡直包含了所有的病;再有,母親病怏怏的傻子也知道需要固本培元,可關鍵母親現在咳嗽、發燒並伴隨腹瀉,這如何進補?

第四位大夫……

第五位……

折騰到天亮,陳鶯兒氣若遊絲,就連咳嗽都帶著無力感,陳煦感到絕望。

最先登門的是滯留京城的周乾一家三口,關於肥皂、香皂的生意,陳煦隻告訴周乾一句話:隻要他能讓母親高興,周家就是陳氏肥皂江南大區的“總代理”。陳煦甚至還送了幾隻安全·套給他,可惜老傢夥始終不能成功。

春節閤家團圓,周乾原本打算返回金陵待來年再做打算,可惜陳煦告訴他說:“回去可以,那來年就可以不用來了,即便來也是白跑這一趟。”

周乾帶孫氏、周純一塊過來,這倒不是示威,他希望孫氏正式拜見姐姐、小兒子拜見母親,以期讓陳煦明白他們真的是一家人,推開房門,那濃鬱的藥味讓他吃一大驚,這是怎麼了?

接著是楊雲睿、馮澈過來,按正常習俗,他們三人應分彆前往各家去拜見各家長輩,陳煦顯然冇心思理會這些事情:他坐在床頭緊緊的抱著神智已有些模糊的母親,淚水順著臉頰淌下來,回想著往昔的點點滴滴,他越發覺得心痛。

陳鶯兒性子軟弱,持不了家、守不了業,雖有纔有貌,她卻更像一隻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母親成不了他的靠山、也給不了他顯赫的地位,可她給了他最初的生命,在那最艱難的歲月裡,她寧肯捱餓受凍也想照顧好兒子,這種恩情比天高、比海深,無人能及。

陳煦追求自由自在,尤其現在功成名就之後。如果說他是一匹縱橫奔騰的寶馬,母親就是那韁繩,束縛著他,逼他讀書、要他習字、不許他打架、不許他去醉春院……

陳煦有時也感覺煩,可娘畢竟是娘,被母親教訓也是一種快樂。母親現在卻要離他而去,陳煦彷彿覺得天地瞬間崩塌了一般,他再也找不到所要追尋的目標。

“煦兒,鶯兒她…她怎麼樣了?我…我去找大夫……”

陳煦陡然抬頭,他雙目死盯著周乾彷彿要吃人一般。

“我娘要是有什麼不測,我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陳煦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般駭人,周乾瞬間冒出一身冷汗,他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今天挺有感覺的,睡了,求票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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