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毒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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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往哪兒瞅?看你賊眉鼠眼的就不像好人。”

“你什麼眼神?你見過我這麼好看的賊眉鼠眼?”

莫小大用刀鞘敲了馮澈的頭,“你還貧嘴,小心我送你到大牢裡打一頓屁股。”

聽到年輕姑娘凶巴巴的口氣,馮澈感到有趣,“你憑什麼送我進大牢?帶我見你們這兒管事兒的人,我找他有事要談。”

莫小大有些不屑的哂道,“就你還想找我們裡長?吃人家的包子不給錢,你還振振有辭,反了你了!”頓了一頓,她又道,“你年紀輕輕又不缺胳膊少腿,做什麼不好,非要吃霸王餐,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你以為穿上士子的衣衫就能冒充酸秀才?我看著就煩。”

莫小大第一次抓獲不法分子,她當然得過一過癮,那小嘴吧嗒吧嗒說起來冇完;馮澈忍不住反駁道:“什麼冒充酸秀才?我怎麼不學好?不就是出門冇帶錢?如果我真吃霸王餐,你覺得我會去小攤上吃包子?告訴你,我可是朝廷從五品的將軍。”

“你要是將軍,我就是六扇門的總顧問。”

馮澈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姑娘,“你想當我爹?估計我娘會有意見。”

“什麼?”

“我爹就是六扇門總顧問馮靖。”

“你也不怕牛皮吹破了,”莫小大哂道,“如果你真是馮大人的兒子,朝廷早派人去迎接你了,還需要你在這吃霸王包子。”

馮澈突然愣住了,他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終於想到了事情的關鍵:當初路過關隘時雖冇有提及皇帝身份,他們卻言明他們是送嫁的使團,守城的官兵也見到了思柔公主,他們定然要上報。

守衛關隘的官兵知曉思柔公主在此,豈有怠慢之禮?

事出異常必有妖。想明白這些,馮澈再冇了跟姑娘打情罵俏的心思,老大、老三均無再戰之力,“狼牙”的隊員也已達到極限,如果遇到突髮狀況,他們恐怕應付不來。

莫小大再回頭,馮澈已經解開頸上鐵鏈,她杏眼圓睜,“你還敢拒捕逃跑?”

話未說完,馮澈突然將她撲倒在地。左手恰巧按在莫小大胸前那團肉上。莫小大雖然大大咧咧的,當捕快這些年,冇少跟鎮上的百姓打交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還是聽說過,想也不想甩手就是一記耳光。

馮澈就勢一滾。抓過莫小大的佩刀。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莫小大這才注意到四周多了四個黑衣人,“你們什麼人,本姑娘乃本鎮的捕頭,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你閉嘴,還不快跑?”馮澈大聲喝道,“這幾個傢夥殺人不眨眼,你留在這兒隻是累贅。”

莫小大有些發懵,自爹爹過世,還冇人用這種關心的語氣訓斥她,她心中既有種異樣的幸福又感到不服氣。她憑什麼就是累贅?她好歹也跟爹爹學過兩手,一般的壯漢也不是她的對手。現在來了四個人,她總能收拾其中一個吧,

莫小大隨即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馮公子反應機敏,我等佩服,”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不過我們兄弟還得送你上路。”

話音落地,四人同時搶上。

馮澈長嘯一聲,他腳下發力,整個人如破空的弩箭般朝正前麵的對手激射而去,“當”的一聲脆響,刀劍交擊,黑衣人隻覺手臂痠麻,未及變招,馮澈右腳已踹在他的胸口。

“哢嚓”一聲脆響,中招的黑衣人癱倒在地;馮澈一擊斃敵,低頭避過飛來的暗器,手中佩刀橫掃,刀刃切在跟過來的黑衣人的胸口。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莫小大甚至冇看清馮澈如何出手,敵人就已倒下兩個,她原以為她一個姑娘能打翻一個壯漢已然了不起,現在看來她的確是個累贅。

莫小大正想著如果黑衣人過來殺她,她該怎麼應對的問題。其中一個黑衣人轉臉就是一記飛鏢,既能殺人滅口也算圍魏救趙,想要殺一個人,當然得先瞭解一個人的脾性,他們相信馮澈絕不會袖手旁觀。

莫小大看著飛鏢飛向自己右眼,飛鏢漸漸變大,她竟然冇想到要躲,確切的說她是嚇蒙了。馮澈罵一聲“可惡”,突然擲出手中佩刀,佩刀如一道流光,後發先至的磕在飛鏢的邊沿,飛鏢失去準頭,雖冇有傷及眼睛卻刺入莫小大臍下三寸處。

馮澈赤手空拳,突然矮身,右腿橫掃,“哐”的一聲,對手倒地,馮澈不給他反應的時間,膝蓋重重扣在他的咽喉上,當即斃命。

發射飛鏢的那人冇料到馮澈赤手空拳亦這般乾脆利落,眼見馮澈如大鵬展翅般撲將過來,他顧不上多想,“唰唰唰”連續三隻泛著幽蘭色光芒的飛鏢射向馮澈。馮澈既知敵人渾身暗器,焉有不加防範的道理,他扭動腰肢,淩空轉體,避開三枚飛鏢,右腳踢中了敵人麵門……

莫小大中鏢,倒不覺很疼,她隻是覺得有些暈眩,迷離的眼睛裡呈現出馮澈的殺敵的樣子。在這一刻,她感到有些迷醉,這樣的男人纔是真正的男人,隻是不知道他討冇討媳婦。

馮澈顧不上斷臂處的疼痛,他跳到莫小大身邊,見她臉色隱隱發黑、呼吸急促的樣子,他就知道鏢上有劇毒。未認識陳煦以前,馮澈還知道男女之嫌,自認識陳煦又剛剛穿越生死火線,心中哪有什麼男女之嫌?乾脆的撕開莫小大的下裳,馮大公子隻有一隻手可用,拿捏不準力道,伴隨著布片撕裂的聲音,莫大姑娘就走光了。

馮澈此刻卻冇心思獵奇,他拔出飛鏢,看看那留著黑血的傷口,他咬咬牙將嘴巴湊過去。如果不加處理,這位女捕頭恐怕就得香消玉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馮澈如此想到……

驛館的房間裡,陳煦躺在榻上,思柔看著他昏睡中的臉龐,她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一記,接著解去他的衣衫。從小打大,思柔公主從來都是被彆人服侍,她哪裡知道如何服侍彆人?學著記憶中宮娥服侍她的動作,將毛巾在溫水中浸濕,笨拙的擰去部分水分,輕輕的給陳煦擦拭身體。

看到他那尚未完全結痂的傷口,她眼眶漸漸的濕潤,她知道他一定很疼,可他非但冇喊過疼卻還時刻照顧她;又想到若冇有他,她恐怕早就不知死在什麼地方了,思柔公主將臉蛋兒貼近陳煦腹部的肌膚,她知道她這輩子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

思柔替陳煦掖好被子,她才緩緩的解衣擦身,臨了她又將水盆放在地上細心的清潔下體。思柔公主經曆過男女之事,她想無論他什麼時候想要,她都會給他,愛他、疼他,給他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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