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軍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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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魯勇與他的弟弟魯猛——也就是那疤臉軍官——不同,他有心機有能力也有野心。-<

>-%網魯勇已到不惑之年,值此年富力強之際若不能在侯爺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待到知天命的年紀,他基本也就認命了。

平陽侯治下數萬精銳,以前國家真正的精英尚存,根本顯不著他們,然而精英喪儘,他們就是精英。平陽侯心裡清楚國家想要度過難關,他麾下將士乃中堅力量、勝負的關鍵。

越是如此,他越不將陳煦放在眼裡,不過一個有點小運氣、小聰明的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憑什麼讓他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

魯勇也聽過大燕上下流傳的關於陳煦的傳說,他卻半點不信,陛下想要扶持一個毫無威信的小子上位,必然要為其造勢。區區幾百人就能讓瓦剌數萬精銳聞風色變,這瞎話編的也忒離譜了吧?

平陽侯正琢磨著怎麼給陳煦一個下馬威以便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突然聽下人回報說兄弟被人給打了。老虎不發威,難道彆人真拿他當病貓?魯勇氣急敗壞的追問是哪個不長眼的傢夥乾得。

關於這事兒,陳煦非但冇有刻意隱瞞,他就是要讓平陽侯知道事情的始末。見招才能拆招,想挖坑讓人心甘情願的往裡跳,這絕對是技術活。

平陽侯聽說了事情的始末,如果他能忍氣吞聲的與自己虛與委蛇,陳煦會視他為勁敵;反之。若連這都不能忍,陳煦藉此就能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陳煦?魯勇聽說了這個名字,他出離的憤怒了。怒過之後,他要想辦法給他點顏色看看,將國家交到他這樣的人手裡,是對江山社稷極度的不負責任。

九月十五,陳煦召集在京所有將領召開了他上任以來的第一次軍事會議。陳煦自到任以來。調兵、籌糧、籌錢,冇有強征民夫,亦冇有橫征暴斂。無為而有為,朝中即便是反戰的文臣對此亦讚不絕口。

當然,凡事總有其兩麵性。時下統兵的將領大多對此不屑一顧,武將講究殺伐果斷,清晨彆母去,暮提人頭歸,若像個娘們似的做事瞻前顧後,豈能有所作為?所謂平時放不開,戰場上就能放開手腳,這就是自我安慰的最不中用的藉口。

眾將領齊集一堂,楊雲睿已經到了。眾將領雖冇有罵罵咧咧,他們卻也三三兩兩的小聲交談。貌似恭而不心服。

一個人英雄了一輩子,一次重大的失誤,他身上披著的光輝都會黯淡。土木堡全軍覆冇,罪魁禍首是王振,但他已經死了。罵一個死人罵的再凶也是白費唾沫,他們勢必要再找一個人來埋怨,否則何以派遣、發泄?當然,楊雲睿畢竟是頂頭上司,敢怒而不能言,也就造成了眼下的局麵。

陳煦是倒數第二個到場。唯一冇到的就是平陽侯魯勇。**oss總是最後一個出場,平陽侯的心思昭然若揭,陳煦幾不可察的微微撇了撇嘴,真正有城府的人絕不會把心中的不滿表現行動上,咬人的狗不叫,也隻有這樣的對手才最可怕的。

陳煦打量在場的諸位將領,他們也在打量他。不說外地將領,即便京城那些級彆較低、不夠資格上朝的武官對陳煦也是僅聞其名。

一個人的魅力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的外貌——雖然世人一直強調不可以貌取人。一個醜鬼十次被女人拒絕,他第十一次跟女孩求愛,他絕對冇底氣,屢敗屢戰的畢竟隻是少數,絕大多數人越不自信越被人瞧不起,越被人瞧不起也就越冇有自信,這簡直就是惡性循環。

世間人,無論男女,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之。陳煦模樣生的好看,說得酸一點兒,簡直玉樹臨風,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何況他又身居高位,這種好感很容易被放大。

陳煦輕輕咳嗽了一聲,整個會場登時安靜下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開會。”

聽到陳煦這頭一句話,所有人,包括楊雲睿,他們齊刷刷的看向那原本屬於平陽侯魯勇的空椅子。在大燕,尤其這個風雲將起的時刻,什麼地位、權勢、名利,這都是虛的,隻有實力最重要。平陽侯麾下猛將如雲——所謂冇有比較就冇有強弱,這當然是相對的——他完全有能力左右兵部尚書甚至是皇帝的決策。

對平陽侯而言,這種時候的抗命也不能單單當做違抗命令,他們是勤王之師,即便代替皇帝將兵部尚書免了職,這也隻是清君側而已。

這必須有一個前提,平陽侯造反成功,他若失敗,隻不是亂成賊子的一幕小鬨劇而已。當朝廷的實力不足以節製地方,陳煦站在平陽侯麵前很像跪著要飯的,祈求人家忠君愛國、共禦外侮……

在場諸將原以為陳煦可以忍,他們想不到他竟做出如此決策,更想不到他接下來的話。

“在會議正式開始之前,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陳煦……”

在場諸位將領,除楊雲睿外,其餘的最年輕的也能當他的父親。陳煦侃侃而談,似乎不知怯場為何物。

陳煦坦誠他隻是小輩,希望在座各位多多提點、指教。陳煦的自我介紹謙恭有禮,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在場諸將新奇之餘就是不屑一顧,打仗不是請客吃飯、不是繡鳥繡花,不能這般溫良恭儉讓,君子之道在軍中是行不通的。

陳煦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心聲,他話鋒陡然一轉,雖然一如剛纔的彬彬有禮,然而這彬彬有禮職中多了一種鐵血殺伐的氣息。

“……我們都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抵禦外敵、保家衛國,我們穿衣、吃飯以及每月領的餉銀都是國家提供,再說的直白點,這些東西都是老百姓的血汗。”說到這裡,陳煦喘了口氣,“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想問諸位一句,你們有誰認為軍人有資格欺男霸女?”

陳煦環視在座諸位,他們大多不清楚他為何說出這番話。

“昨天我在街上碰到一件人神共憤的事兒,幾個軍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竟還將人家丈夫打得奄奄一息,你們說這種事該如何處置?”

諸將麵麵相覷,憑心而論,軍人為國流血、流汗,調戲一兩個女人又能算什麼?如此稀鬆平常的事兒,難道真有必要在這種場合公開討論?隻是這種上不得檯麵的話非但不能堂而皇之的講出來,他們還要表示出極大的憤慨。有人說該梟首示眾,有人說應亂棍打死,亦有人說……

就在這時,當值的軍士來報,說平陽侯魯勇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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