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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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整整擔憂了一夜。

結果,第二天他發現他多慮了。

紫蔚又正常了起來。

“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紫蔚正在吃早餐,聞言蹙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什麽?”

這是...不記得了?

楚辭提醒她,“你昨晚又哭又笑,一會兒叫我名字,一會兒又叫小呆瓜,你不記得了嗎?”

紫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編故事騙我呢吧!”

算了,楚辭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現在冇事兒就好了。”

“請注意你的言行!”紫蔚咬著包子,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瞧見她瞪他,楚辭反而很高興,果然她還是紫蔚。

楚辭收回手,托著腮瞧了一眼她麵前吃得乾淨的餐盤,歎了一句,“你這麽能吃,還好我能養得起你。”

“誰要你養?”紫蔚擦了擦嘴,白了他一眼,“我都幾天冇吃飯了,吃這些已經很少了好不好!”

“那要不要再吃一點?”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紫蔚吃完早餐,離開廂房,來到五當家的住處,楚辭一直跟在她後麵。

準備敲門的時候紫蔚瞥了他一眼,“你跟著我乾嘛?”

“你纔剛醒來,我當然得貼身照顧你。”楚辭說的理所當然。

五當家打開門瞧見站在門外的二人微怔了一下,紫蔚隨後進門卻將楚辭關在了門外,隻拋下一句,“你該乾嘛乾嘛去,我不用你照顧。”

楚辭盯著麵前禁閉的房門,抬手揚了揚,最後隻是撫了一下鼻尖便轉身離開。

一邊走一邊生氣,有什麽是他不能聽的要把他關在門外?

她現在是他女朋友,就算有什麽也得先跟他商量不是?

楚辭越想越氣,腳步一轉,又回到了五當家的門口。

龜著腰,在門口偷偷摸摸地聽了起來。

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結果什麽也冇聽到,楚辭索性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他倒要看看她要說到什麽時候?

冇過多久,紫蔚就開門走了出來,瞧見坐在石階上的身影歎了口氣,直接越過他離開。

楚辭追了上來,拉住她,“你們聊什麽了,為什麽不能讓我知道?”

看著他生氣的臉,紫蔚微微一笑,“很好奇?”

楚辭輕一撩唇,向她走近兩步,捏了捏她的耳朵,“你是不是想說就不告訴我?”

歸寧那天的吻過後,他就總是有意無意地對她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

被他厚著臉皮纏了幾天,紫蔚本來已經有些習慣這樣的親昵。

但是現在她昏迷了幾天,又纔剛醒來,有些不習慣他的親近。

紫蔚躲了他一下,經過這次的事兒,她打算認真和他說清楚。

看見她閃躲的動作,楚辭有些不高興,直接圈住她的腰,垂眸道,“都吻過了,怎麽醒了後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紫蔚本想直接扭斷他的爪子,但是看他一臉認真又委屈的神色冇下得了手。

將他的手從腰上摘下來,看著他的眼睛紫蔚心平氣和認真道:“楚辭,你說的談戀愛的事兒我冇有答應,我們就隻是戰友,所以以後你別再這樣了,不然我會當你是在耍流氓。”

耍流氓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楚辭笑意淡了下去,“怎麽不是?”

又抬手點了點自己被她吻過的下頷,“你都親了我了,你想反悔?”

他還真敢說,紫蔚揪住他的耳朵,“那天早上的事兒我冇跟你認真你就該謝天謝地了,你再提這茬兒別怪我不客氣啊!”

“是你主動滾我懷裏,是你主動親我,你現在還敢反悔?”

耳朵受製於人,但是楚辭毫無畏懼,憤憤道:“你別仗著自己功夫好,就耍賴欺負人,想當做什麽都冇發生過,我告訴你不可能!”

將她的手從耳朵上摘下來,楚辭揉了揉耳朵又道:“你昏迷這幾天我都不想活了,醒了卻這麽對我,我真是太失望了。不過,誰讓我喜歡你呢,你就儘情地傷害我吧!”

“我怎麽傷害你了?”紫蔚聽著他痛心疾首的語氣簡直難以置信,“不就拉了一下你的耳朵,夠不成傷害罪吧?”

“你別曲解我的意思。”楚辭拉住她的手貼到心窩處,“我說的是你傷害了我的心!”

“你是玻璃心嗎?”紫蔚飛了個白眼,“拒絕你就傷害你了?”

把手抽出,垂眸淡淡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歡你!”

“你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

那個叫小山的人。

紫蔚皺眉,看著他有絲受傷的表情,隻是沉默著不說話。

楚辭本來還抱有一點幻想,現在見她默認了,他總算知道失戀心痛是怎樣的感覺了。

但還是不死心,“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對不起。”

楚辭失戀了。

他雖然說就算是當男小三也要把紫蔚追到手,他也本以為紫蔚對他是有感覺的。

但是如果紫蔚真的不喜歡他,他也不想做一個死纏爛打的人,畢竟他覺得自己還算個君子。

兩人都冇提回陸府的事兒,陸驍來過柴家兩次接他們回去,都被大當家推拒。

大當家表示貝貝還未完全康複要留在柴家靜養一段日子,至於楚辭回不回去看他自己的意思。

楚辭看著目露凶光的二三四當家,表示要留下來照顧新婚的妻子。

陸驍知道柴老大的心思,無非是想夏侯婉瑜親自向貝貝道歉接她回去。於是也隻能無奈回家,勸說娘子。

冇過兩日,大當家送五當家去了裘山藥王穀。

五當家離開後,二三四當家明顯察覺到了小兩口之間的不對勁,分房睡,顯然是感情出了問題。

五當家回來後,柴小弟被迫搬去了柴老大的房間。五當家離開後,柴小弟又被迫和楚辭睡了一間。

柴小弟趴在床上撐著小腦袋看著躺在他身旁明媚憂傷的人,眨了眨圓圓的眼睛,“姐夫,你為什麽不和姐姐一起睡?”

楚辭眼角都冇動,淡淡道:“這個原因很複雜,你長大了就懂了。”

“我懂啊!”柴小弟挪動了一下小嬌軀,湊到他身邊,“你們吵架了,我姐姐生你氣不理你了對不對?”

“錯!”楚辭哼了一聲,“是我不想理她。”

“為什麽?”

楚辭又道:“這個問題很複雜,你長大了就懂了。”

柴小弟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她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你不應該不理她。”

果然,胳膊肘往內拐,纔是人之常情。

楚辭懶得跟個小兒爭辯。

柴小弟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欠,冇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楚辭的懷抱有什麽磁力,柴小弟也如皮球一般滾進了他懷裏。

楚辭被迫抱著小屁孩兒,卻怎麽抱都覺得不對勁。

於是他失眠了。

看著楚辭憔悴的模樣,二三四當家暗暗著急了起來。

幾人將他約到外麵的酒館喝酒,試圖從他口中打聽出些什麽。

他們的小算盤被楚辭看穿,卻還是放縱自己借酒澆愁了一把。

即便這樣,幾位當家也是無功而返。

因為楚辭醉酒後,很乖。

☆、和離?

楚辭是被揹回來的。

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楚辭丟上床,二當家看著紫蔚利劍一般的眼神撓了撓頭,“貝貝啊,夫妻間冇有隔夜仇,有了矛盾就要及時解決。姑爺對你我覺得很不錯了,你昏迷的時候都是他照顧的你。現在,你就照顧一下他吧。”

說完一溜煙似得跑了個冇影。

紫蔚用眼角掃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人,不能喝酒還瞎逞能真是能耐。

紫蔚理所當然地認為楚辭又是被幾個當家強行灌醉的。

一般醉酒的人都會胡言亂語、嘔吐甚至耍酒瘋。

但是楚辭不。

躺在那邊睡得很乖,不舒服也隻會微微蹙起眉頭。

紫蔚在他臉上擰了一把,才轉身往屋外走,端來熱水替他擦洗。

搞定完了,就靠坐在床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冇多久就開始犯困。

大少爺占了她的床,紫蔚擔心他夜裏會鬨,是以她隻能坐在那邊小睡。

睡著後身子卻開始不受控製地打擺,‘咚’地一聲倒下去後,砸到了楚辭身上,還把他給砸醒。

楚辭睜著朦朧惺忪的睡眼揉了揉胸口,咕噥了一聲,“你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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