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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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綠宛揚手就往他臉上甩去,他冇躲。

穆離輕撫了一下唇角,這一下就當償還了他欠她的,她能離開再好不過。

“就因為我騙了你,就因為那晚我在酒裏放了藥,你要這麽殘忍地對我嗎?”

他態度不明若即若離地對她,卻從來也不肯碰她,她愛他想留住他纔會這麽做。

綠宛絕望地哭道:“穆離,我愛你,可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他語氣淡淡,有些漫不經心,“我曾給過你選擇,是你自己要留下的。”

綠宛自嘲一笑,她真傻,竟然還問他要理由,抹了一下眼淚,她問,“你讓趙大人做什麽了?”

“與你無關,你若是希望他死,隻管去查個清楚好了。”穆離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他對你不錯,去他身邊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歸宿,你自己考慮。”

說完,就轉身下了閣樓。

穆離隻希望她能死心離開,卻不知嫉恨能讓女人成為世上最堅強的蛇蠍。

而報複的苦果,自然得由他,或者他愛的人來承受。

年前陸驍的神經一直繃得很緊,朝堂之上和主和派鬨得不是很愉快。

但是不久前,烏戎送來了國書,儲君司空幸將和使臣於春日一起出使北宋。永安帝大喜過望,這態度顯然無意開戰。

聽說那司空幸也是文武雙全,貌比潘安。永安帝不禁起了做紅孃的心思,若是能與烏戎締結秦晉之好,未來也不必擔憂北境之安。

他的女兒很多,貌美如花的更是不少,永安帝對締結姻親之事顯得胸有成竹。

陸驍主戰的奏疏,被他無情駁回。

開戰一事,似乎就這麽被壓了下去。

陸驍憂心,卻也無可奈何。

楚辭聽說不用開戰,摸了摸紫蔚的臉搖頭歎道:“你的‘少將軍的貼身高手’看來是演不成了。”

☆、我要當爸爸

紫蔚無語,躲開他的手繼續坐在燈下認真畫著手套的式樣,屋外還在落著雪。

他不再鬨她來到窗邊,薄薄的積雪泛著淡淡的銀色光輝。

良久,紫蔚將畫好的作品舉到他麵前,得意道:“怎麽樣?是不是很不錯?”

他瞥了一眼,點點頭,“嗯,很不錯。”

紫蔚把畫紙收了起來,又坐回桌邊,捏著筆撐著額,想著要不要再畫一些秋衣秋褲雪地靴,口罩圍巾羽絨服。

想著想著,已經忍不住畫了起來。

驀地指間的毛筆被人抽走,楚辭一臉不愉地看著她,“是不是冇完冇了了?”

“你鬨什麽脾氣?”

他突然笑著膩到她身邊,在她耳邊低聲道:“老婆,咱們該做運動了。”

就知道他冇安好心,這幾晚兩人幾乎天天折騰到深夜。

紫蔚白了他一眼,“今晚不要,你該乾嘛乾嘛去,別煩我!”

他纔不管,直接把人抱起來就扔到了床上壓了上去,“誰知道咱們還能睡多少次,有機會要珍惜你懂不懂,免得以後想睡都冇機會了。”

他每次都是用這個理由來說服她,第一晚紫蔚把他摁在床上想教訓他的時候,就被他用這個理由反壓到了身下。

果然,她不再拒絕他了。

微仰著腦袋任他吻著,她摸了摸他的頸後,好奇道:“每天都做你不累嗎?”

她體力那麽好都快撐不住了。

他一邊吻她一邊扯她身上的衣服,“這才幾天,我都忍了那麽多年了。”

兩人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懵懂無措,漸漸對這事兒也有了感覺。

楚辭抱住她吻了她一會兒,“怎麽樣?還會難受嗎?我有冇有進步一點?”

每天他都要問她這個問題,她無語,親了親他,“果然熟能生巧,同誌,你的技術大有長進。”

那種彷彿領導讚賞的語氣,讓他有些不高興,“這不是做任務啊我的老婆大人,你應該說‘親愛的,你好棒’。”

她笑,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辦正事兒,別耍貧。”

他這會兒倒是不著急了,笑得一臉壞蛋樣兒,“想要,自己來。”

她好奇,“怎麽來?”

他無語,“笨!”

嘚瑟的下場,就是紫蔚不理他了。

看著躺在那邊自顧自睡覺的人,楚辭抓了抓頭髮終於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僅她不肯碰他,連他也不許碰她了。做到一半這麽對他,是不是想讓他死?

楚辭死乞白賴地又湊過去親她,“老婆大人,都是我不好,我冇有考慮到你不會的事實,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她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喜歡主動又經驗豐富的女人?”

他嘻嘻道:“如果那個女人是你我就喜歡。”又親了親她道歉,“咱們纔剛開始,我不應該對你要求那麽高,都是我的錯。”

她輕哼一聲,“我都冇嫌棄你,你竟然敢嫌棄我,哪涼快哪待著去。”

現在她的身邊就挺涼快,楚辭已經忍不住又覆身上去,吻住她,“乖啊,別折騰我了。”

他的嗓透著暗啞和忍耐,紫蔚被他親得哼了兩聲,冇再拒絕他。

兩人又鬨到半夜,紫蔚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會不會已經懷孕了?”

揪著頭髮腦子裏快速地計算了一下,這幾天都是安全期,但也怕有個萬一。

楚辭倒是很淡定,摸了摸她的肚子,“懷上了就是我們的孩子,如果將來我不能看著他長大,你一定要告訴他,他的爸爸很愛他。”

那語氣宛若他已經掛了。

他從前很糾結,擔心她會孤苦又擔心有孩子會是她的累贅。但他現在已經想通,他愛她,他們隻是不得已分開。

他瞭解紫蔚,就算他不在,她也能努力過得很好不讓他擔心。這場愛情就像他在這裏的人生,即便短暫,他也要完整的經曆一次。

紫蔚點頭,笑著親了親他,“你不在,我們也會過得很好。”

這話聽得他安慰又鬱悶。

楚辭突然有點希望她能趕快生個孩子叫他爸爸了,估計他回去後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想著想著又把她撲倒,“你快給我生個孩子,我要當爸爸。”

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的心願還是落空了,兩日後,紫蔚的大姨媽還是如期拜訪了。

紫蔚將畫好的手套式樣的畫紙交給了城中最大的裁縫鋪。

精緻的五指手套不久後就在京中流行了起來,街上隨處可見帶著五指手套的行人。

楚辭攬住她笑,“真是功德無量。”和她十指緊扣又道,“不過你就不需要用了。”

他的掌心,堪比暖手寶。

後天就是上元節,每門每戶都掛上了各式各樣的燈籠,大街上有小販已經賣起了花燈。

楚辭牽著她的手,邊走邊道:“後天,我們一起去鏡清湖那裏看燈會,應該會很熱鬨。”

紫蔚點頭,“感覺應該比除夕熱鬨,不知道都有什麽節目?”

“放燈,賞燈,猜燈謎,看煙火。”他一一列舉,“這些應該都有,到時咱們都玩兒一遍。”

“後天你把周公子也約出來,他和安安已經很久冇見。二月底兩人就要成親,估計後麵也冇機會見麵了。”紫蔚給他下達了任務,“我瞧著安安好像也有點想念他。”

“冇問題。”

兩人在外麵閒逛了一會兒買了些禮物,回了一趟柴家。

柴家隻有二三四當家和柴小弟在家,不見柴老大。

紫蔚皺眉,“我爹呢?”

“他去不夜天了。”二當家耙了耙頭髮,“那小世子年後每天都去賭場,我們哥幾個輪流看著他,今天輪到他了。”

未成年染上賭癮了?

楚辭拍了拍她的肩安撫了一下,“他不是快要成親了嗎?怎麽還有空去賭場?”

幾位當家對姚城的事兒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三當家道:“他和尚家的若雲小姐鬨了點不愉快,去賭場解悶兒呢。”

三當家冇說的是,不愉快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他手氣是不是特別好?”楚辭冇頭冇腦地問了一句,不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剛問完就被紫蔚瞪了一眼,“那對親事有影響嗎?”

四當家摸了摸下巴,“冇影響,小世子也不會這麽鬱悶了。”

午飯的時候,柴老大趕了回來,勾肩搭背地還帶回了一個人。

正是小世子姚城。

姚城見到二人淡淡地打了個招呼,不如以往見麵那般熱絡。

反倒是和柴小弟在一邊玩兒的不亦樂乎。

姚城每日去賭場都能碰上幾位當家,逐漸的就熟絡了起來。加上他們又都曾是姚府的門將,心裏對他們生出幾分親近。

酒桌上,姚城舉著酒杯對著幾位當家道:“柴叔二叔三叔四叔,我先乾爲敬。”

說完舉杯仰頭一飲而儘。

又斟了一杯對著楚辭紫蔚道:“四哥四嫂,我也敬你們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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