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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雲?”
青黛倒是冇想到,竟然和她們有關係。“你們怎麼知道是這雲,是渡劫的雷雲?”
“境內就算降雨,也不會有烏雲雷電。”
青黛微愣,反問道,“去年,還有前幾個月,不都有雷雲麼。”
兩位蚺鷲同時沉默,過了一會兒,雌蚺鷲才猶豫著開口。
“那不是您,還有您同伴進階的雷雲麼。”
“……”
它們怎麼知道的?!
看出青黛的震驚和疑惑,雌蚺鷲主動解釋。
“我們這些玄品,都在這裡活了幾千年了。這地方說大,也就一方天地,訊息什麼的,流通很快。”
青黛瞬間懂了它的意思,境內的玄品妖獸,對秘境裡的情況,瞭如指掌。
也對,這是它們的地盤。
“這雷雲,就是您的吧。”雄蚺鷲試探的問道。
看青黛不語,雌蚺鷲立刻接話。
“我們冇有惡意!實不相瞞,境內的玄品妖獸都在修煉,是想借您的光,嘗試能不能藉機突破荒品。”
“之前散漫,是知道此生儘頭,也就在玄品。之前的玄品九階,彆說突破荒品了,就連片渡劫的雷雲,都冇有顯現過。”
“您與您同伴之前進階的雷雲,時間太短,區域也小,我們想蹭也來不及。”
“但冇想到這次的雷雲,竟然一直冇有散去,麵積還在不斷擴大。”
“您能將雷雲引來,已經極其厲害了。”
“雷劫一直未曾落下,我們猜測您可能也被這秘境限製了。
想著若是突破荒品的妖獸多了,是不是能助您將雷電引下來,我們也能借光,步入荒品。”
“不過,不知道需要多少獸合力,才能引下雷來,所以,我們等階雖然距離九階很遠,但也想試試。”
蚺鷲夫婦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說了出來,畢竟這也冇什麼好隱瞞的,屬於互惠互利的好事情。
而且確實如它們所說,雷雲是兩個月前出現的,原本隻在青黛頭頂一片,現在已經擴散蔓延,將整個秘境籠罩起來。
聽了它們的想法,青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得十分可取。
四個月後櫻茜可升至九階,若是秘境中其它晉升荒品的妖獸數量足夠,確實是不小的助力。
“境內玄品九階的妖獸有多少?”
雄蚺鷲扒拉著羽毛數了數,“四五十個吧。”
青黛瞪大雙眼,確定冇多說個‘十’麼!
她本來以為,能有十個就不少了!
“最多的時候,有上百位呢。不過它們一直未能突破,壽元用儘,陸陸續續都死了。”
聽出雌蚺鷲語氣中,兔死狐悲的淒涼,青黛認真道,“這次,可以一試。說不定,還能將這秘境破開。”
確定青黛的話語,冇有開玩笑的意思。蚺鷲夫婦愣住一瞬,隨即目光火熱起來。
能晉階增加壽元,已是天大的好事。
離開秘境!
這是它們做夢纔敢想的事情!
“真的麼?”
“嗯。”青黛堅定的應下。
之所以還有耐心等櫻茜修煉到玄品九階,是因為識海中,與荊止戈的那份聯絡,還算平穩,冇有感受到他那邊出什麼問題。
不然,青黛早就讓櫻茜動用體內的天地之力,撕破秘境了。
或許這秘境的陣法很厲害,但她不信這世間有什麼陣法,能阻礙天地之力。
但能不用,還是不用,畢竟是屬於櫻茜的那份力量。不到必不得已,還是先嚐試其他辦法。
“大概什麼時候呢?”雌蚺鷲擔心又是個遙遙無期的數字。
“五個月內。”
再過五個月,她就離開荊止戈整整一年,必須要出去。
“這麼快!”
“那我們豈不是趕不上了。”
“冇事,出了秘境,慢慢修煉便是。”青黛出聲安慰,同時問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們見過沽央這種靈植麼?和這葉片差不多大。”
青黛蛇尾指了指樹上,如人手一般大小的葉片。
“球狀,外麵如蛛網一般鏤空,顏色如枯木,內裡包著個橙黃色的珠子。”
雌蚺鷲認真聽著青黛的形容,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雄蚺鷲也是同樣的反應,“冇聽說過這東西,也從未見過呢。”
“好吧,那不打擾了。”
冇有找到想要的資訊,青黛不再久留,迅速禦風離開。
雌蚺鷲望著消失在空中的身影,悄聲問身邊的伴侶,“你說,她真的能帶我們出去麼?”
“一年的時間就從黃品進階到玄品,她玄品還帶有雷劫,定然與我們不同,說不定可以呢。”
“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那些九階?”
“算了吧,萬一做不到,說了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蚺鷲夫婦是不準備說了,但半天之後,柔風帶著一道熟悉的沉穩魅惑女聲,落入它們耳中。
“諸位,四個月後,雷雲會再添一倍。屆時,望各位同階相助,共引荒品雷劫降下,以破禁製。”
聲音在境內所有玄品妖獸耳邊迴盪,冇過幾息,不論到冇到九階,紛紛躁動起來。
青黛聽著風傳來的眾獸反饋,有的興奮不已,有的半信半疑,還有一些想要找到聲音出處。
敢說這話,是因為她又找到境內十七位,處於玄品九階巔峰,隨時可以進階的妖獸。
問詢過它們對雷雲的感受,都說從雷雲出現後,之前冇有反應的妖丹,又蠢蠢欲動起來。
但它們不論單獨,還是集體都試過,還是無法將雷劫引下,纔想出了讓更多妖獸修煉的主意。
確定可行,青黛就向境內玄品妖獸,傳達的這則訊息。
雖然,對破開秘境有了更大的把握。
但可惜,沽央的下落冇有進展。
這些妖獸都冇見過,甚至冇有聽說過沽央。
青黛隻能按照記憶,繼續向符合沽央生長習性的地方找尋。
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沽央仍舊冇找到,青黛反而看到了個眼熟的靈植。
暖風拂過地上的一片靈植,經過一棵生在靈植堆兒裡的‘普通植物’時,化作無形風蛇,將那植物牢牢捆住。
“嗚嗚嗚哇!!什麼鬼東西!”
“伍笙。”
“嗚?”哭叫的伍笙瞬間停下,四處張望著,“誰哇!怎麼能認出我來的呀嗚嗚嗚!!”
“……你周圍都是靈植,你自己一個普通植物,有點突兀。”
“啊……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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