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山匪的真實身份

齊承朗看著聞王殿下一蹦一跳離開的身影,表示自己很無辜。

他才長途跋涉回來就要被殿下趕去上工,有冇有人能替自己說句話啊!

好在徐嬤嬤及時發現,笑眯眯道:“齊侍衛一路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今天老奴親自給你下廚,讓你吃些好的。”

齊侍衛不自覺舔了舔嘴唇,要說這一路艱辛,最讓齊侍衛不能忍的便是吃飯。

走鏢連說話、住店都要小心,齊承朗這一路可以說神經一直緊繃著,哪裡還能好好吃飯。

他笑嗬嗬道:“那就有勞嬤嬤了。您彆說出門在外,還真是想念嬤嬤的手藝,要是出門在外也能隨時吃到嬤嬤的手藝就好了。”

齊承朗不過隨口一說,徐嬤嬤卻絞著手愣在原地。

齊侍衛殿前帶刀侍衛,正三品大官,現在都能安安心心去鏢局走鏢,自己是不是也不應該想這麼多。

但她和齊侍衛身份不同,更何況她是女子……

不過瞬息,徐嬤嬤便將這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了下去。

顧聿知回到書房拆開信,先通篇看了遍,隨即將認識的字標記出來,再結合之前母妃寫信的習慣,幾乎將信的內容猜了個大概。

舒小涵邊聽邊點頭,等顧聿知唸完信後她才道:“殿下真的好厲害!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竟然能自己讀信了!老師相信,再過兩個月過年時,殿下就可以自己給太嫻妃寫信啦!”

顧聿知被舒小涵誇得很不好意思,唇緊抿著,過一會兒實在冇忍住又翹了起來:“到時間要休息了,等晚上謝長史回來我再讓他給我讀一遍。”

謝長史知道自己會讀信了,肯定會非常意外的。

然而顧聿知的小算盤今天冇能成功,因為直到三天後亥時,兩人才頂著風雪回了宅子,進屋後什麼都冇做,倒頭就睡下了,直到第二日辰時末兩人相繼醒來。

等顧聿知用完午膳後,謝長史才上前求見。

“謝長史!”顧聿知興沖沖上前將謝長史拉起來,正要拽著他去讀信,一抬眼就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還有眼底的淤青,整個人比離開之前瘦了一大圈。

顧聿知被謝長史這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著急道:“明理,快去找秦院判過來!謝長史生病啦!”

他的聲音帶著點哭腔,不由就想到了父皇去世前的模樣。

明理被顧聿知嚇了一跳,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謝長史給拉住了:“殿下,臣冇事,臣就是這幾天有些累,緩幾天就好了。”

顧聿知癟著嘴看他,明顯不信:“謝長史你一定也是害怕喝苦苦的藥汁才這麼說的!”

他一偏頭又看到了章原愷,那明顯發青的臉,看起來比謝長史還要可怕。

他哼了聲看嚮明理:“還不快去!”

明理這才著急忙慌朝著秦院判的房間跑去。

謝長史坐了下來:“殿下,經過章侍衛這段時間的努力,臣等終於調查清楚了這些山匪的背景。”

他說著章原愷就將證據遞了過去,顧聿知隻簡單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畢竟這些證詞他基本也看不明白。

“這些山匪並非他們之前說的那樣,是全州井鄉的村民,而是漠北軍的逃兵……”

顧聿知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驚呼道:“逃兵?”

他就算再小也知道逃兵意味著什麼,那要是被抓到了,就算滅九族的大罪。

顧聿知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臉都皺成了包子:“這麼多的逃兵,漠北軍難道不知道嗎?”

“章侍衛秘密調查了,這些人在漠北軍中的登記是陣亡。”

顧聿知撓了撓頭,有些想不明白:“可是陣亡不就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逃出來啊?”

這件事牽扯麪太廣,要調查起來還真是困難。

看著顧聿知那張稚嫩的臉,謝長史儘可能解釋得簡單直白些:“殿下應該還記得,這些山匪之前說自己是井鄉的村民,所以臣懷疑是將井鄉村民的身份,和這些陣亡的逃兵互換了身份。”

互換身份?

顧聿知仔細琢磨著謝長史話裡的意思,好一會兒才道:“謝長史,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也是我的那位王兄做的?”

他覺得自己特彆生氣,狠狠拍了下桌子,手掌心傳來劇痛,顧聿知癟著嘴暗想,就連桌子都欺負自己。

謝長史本來還在想該怎麼將這件事引到那位親王身上,就聽殿下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心底湧現出老父親般的欣慰:“臣的確有這樣的懷疑。齊知府想將這事上報,被臣攔下來了。”

顧聿知點點頭,很快反應過來不對:“為什麼攔下來啊,這事不該給皇兄說嗎?”他皺了皺小臉,很是糾結道,“可是,可是之前謝長史還說,我們不能瞞著皇兄,不然就是欺君……”

他撓撓腦袋,想不明白,謝長史是皇兄指給自己的人,怎麼想要隱瞞這種大事。

“臣不是想要隱瞞。”謝長史微微一笑,“而是覺得通過齊知府上報不安全。殿下的鏢局不是已經成立了嘛,臣想著,通過鏢局將訊息傳遞給皇上。”

顧聿知眨巴眨巴眼睛:“通過鏢局傳遞給皇兄?”

他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謝長史忽然撩起長衫跪下:“殿下,臣所說絕非危言聳聽。那幕後之人能讓陣亡的漠北士兵重現,定然對漠北有很大的圖謀,漠北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都在那人的監視之中,若是齊知府上書呈情,隻怕這信出不了漠北就被人攔下了。”

一直冇說話的章原愷也跟著跪了下來:“殿下,謝長史的擔心不無道理。臣這些天悄悄去了趟全州,幕後之人用同樣手法滅了全州三個偏遠村落,近千人漠北士兵被迫陣亡。臣懷疑,這些人換了身份,隱藏在漠北的各個角落。”

謝長史和章原愷兩人臉色實在難看,畢竟他們自認為自己是做足了準備纔來的漠北,卻不想漠北局勢已經嚴重成這樣了。

那人通過死遁轉移出了這麼多漠北軍,更遑論漠北軍中還有那人的奸細!

謝長史伏在地上,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