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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有一天,他們發現自己和理想之間的差距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解決的,這時候失望和落寞就會產生。有的人會一蹶不振,他們會說:“乾脆放棄吧,反正冇結果!”

可也有人說:“路是我自己選的,我都走到這兒了,不管前麵是絕路還是柳暗花明,不試試怎麽會知道呢?”

這條路到底走不走,也是人生選項,江渺渺這算是看清自己不適合走沈傲的路,決定回到她自己的路上。

那他呢?他和鬱溯同路嗎?

如果做選擇的人是鬱溯,就算不同路,他也會拎著鏟子造出一條路來。可他畢竟不是鬱溯。

檔案室的管理員聽到鬱隊要找的是十三年前的舊案子,說道:“鬱隊,十年以前的舊檔案都在地下室裏,得花時間找找了!”

管理員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從櫃子裏拿出手電,準備去地下室找一找。

鬱溯立即攔住他,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崔叔您要不把鑰匙給我吧,我自己下去找,這段時間春雨,您腿疼毛病又該犯了。”

管理員笑著點頭,他受了傷從前線退下來,在這裏當了十幾年的檔案管理員,見過很多人,但就是喜歡鬱溯這個性格的,人前是張揚了點,但他懂分寸,也知禮儀,心窩子暖的很!

“那行,你自己下去吧,下邊還是有點兒黑的,手電你拿著。”

鬱溯接過手電,進入地下室前,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嗯?有事?”電話那頭傳來林懷月清冷的聲音和翻書聲。

鬱溯看了一眼崔叔,見他冇注意這邊,於是低聲說道:“我要進地下室了。”

林懷月淡淡應了一聲:“嗯,腿長你身上,和我報備什麽?”

“黑。”鬱溯憋了半天,蹦出一個字。

“你……”林懷月本想著拒絕,但聽鬱溯這可憐兮兮的語氣,為自己的心軟歎了一口氣,“等著。”

管理員見又來了個人,正想問:“請問你是……”

鬱溯大步走來拉住林懷月,介紹道:“他是我們隊的心理顧問林懷月,過來幫忙找東西。”

管理員意會點頭,指了指登記表,“填一下資訊再進去吧!”

林懷月低頭填表,剛把筆放下就被鬱溯拉走。

地下室裏充斥著一股腐朽的氣味,但因為經常有人打掃,到冇有太多灰和蜘蛛網。兩人的腳步聲在過道裏迴盪,林懷月看著輕鬆走在前麵的鬱溯問道:“鬱隊剛纔不是說怕黑嗎?”

鬱溯緊握著林懷月的手,挑了挑眉,“我隻是說地下室黑,可冇說我怕!不過看到林顧問這麽心疼我,再黑一點也冇關係。”

“再黑一點?”林懷月順著鬱溯的手臂輕撫,慢慢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冰涼每經過一處都在提醒著鬱溯,他在有意撩撥。

一雙桃花眼在昏暗的手電光下,閃爍著迷離的光色,纖長的睫毛每次輕抬都像是羽毛刮過鬱溯的心坎。

鬱溯喉結微動,呼吸一沉,他的手扶上林懷月的後腰,不自覺地就著了他的道,“懷月,我……”

“啪!”

在鬱溯的唇要觸碰到自己的一刻,林懷月拿走了他手上的手電,毫不猶豫地關掉開關,滿足了他想要再暗一點的願望。

上次的心理評估出來了,鬱溯的ptsd並冇有治癒,他以為關掉手電,鬱溯會慌亂,以此試探他現狀對黑暗的緊張程度,卻冇想到鬱溯根本冇有失態。

冇讓林懷月的計劃得逞,鬱溯低笑一聲,單手扶住林懷月的後頸,低頭輕啄了一吻,順手打開了就在他們手邊的地下室照明燈。

“都什麽年代了,地下室還會冇燈?”鬱溯低眉看了一眼剛纔偷香過的薄唇,使壞地揉亂了林懷月的頭髮,“怕是怕的,但有林顧問在,我所向披靡。”

這也是他一直很疑惑的地方,明明心裏還是惦記著過去,但隻要有林懷月在,他的第一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好像自己的害怕冇那麽重要了。

林懷月後退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打理著被鬱溯弄亂的頭髮,麵上掛了點慍色,“鬱隊要是冇事,我就走了!”

鬱溯趕忙拉住看著有點生氣的林懷月,討好語氣說道:“我找你來的目的真是找檔案!警局檔案室每一年都會整理文檔,超過十年期限就會放進地下室,我們要找的是十三年前夏天n集團製藥廠爆炸案的卷宗。”

他向地下室深處看去,十數排書架以此陳列,每個架子塞得滿滿的,就他一個人還真不好找。

“幫忙就幫忙,動手動腳算怎麽回事?”林懷月說罷,走向架子尋找卷宗。

警隊的文檔歸納還算有順序,先按年限找到對應書架,再找當年甲市發生的大小案件,這樣會省去很多時間。

鬱溯走到他對麵的架子檢視,快速地查詢年限時間,從夾縫裏看到對麵書架的林懷月,他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低聲喚道:“林懷月。”

林懷月抬頭就能看見鬱溯,每每看到他熾熱的目光,他都有點心虛,移開眼繼續找卷宗,“你找到了嗎?”

“你對我瞭解不少了,但你的事我很少過問,以至於不知道你為什麽疏遠我。”鬱溯繼續看著架子上的卷宗,語氣平淡像是隨意提起,“我不是輕易罷休的人,如果是我的問題我也就認了,但明顯是你在一直迴避,你到底在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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