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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溯站在門口等了一會,

冇再聽到有聲音,

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鎮定喝茶的陸惑,轉身就要往回走。

“鬱隊,

《刑法》你可比我瞭解,根據第二百四十五條,非法搜查他人身體、住宅,

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進入公民住宅後經要求退出而拒不退出,

同樣屬於非法侵入住宅罪。”陸惑坐著,

悠悠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門口的鬱溯,

“而像鬱隊這樣的司法工作人員濫用職權犯前款罪的,

從重處罰。”

他不攔著,

但也很清楚,鬱溯不敢進來。

鬱溯拳頭緊攥,

但樓上確實再冇有聲音傳出,他隻能認為是自己幻聽。

“我突然想起來我的副隊也很喜歡貓,我可以再和它合張影嗎?”鬱溯說話坦誠。

陸惑看了一眼管家,管家會意,

寸步不離地盯著鬱溯和林懷月,催促著二人趕緊離開。

鬱溯走出陸宅,在離開前院時,回頭看向宅子的二樓,心裏總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應該去二樓看看。

“如果還想來,我們再找機會。”林懷月悄悄安撫了鬱溯一聲,陸惑已經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如果鬱溯強闖進去,他的前途也會有影響。

不能因為一個猜測,就賭上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他和鬱溯剛纔已經留了資訊,如果房子裏藏著的那個人有需要,一定會再聯係他們。

鬱溯和林懷月一走出大門,管家毫不留情地關上門,將外人的視線隔絕在外。

見他們兩人出來,隱藏在不遠處的沈傲鬆了一口氣,見他們過來,低聲問道:“裏麵怎麽樣?”

鬱溯梳理了一遍所有思緒,“陸惑的那隻貓應該是剛養的,他連抱貓的姿勢都不對。房子裏應該還有一個坐輪椅的人住,陸惑刻意掩蓋了那個人的生活痕跡,但我找遍了整個宅子,冇有找到第二個人,可是我剛纔好像聽到二樓有聲音。”

難道是他冇有查仔細,疏忽了哪裏?如果是這樣,那他可能錯過了重要證據。

林懷月想著,提問道:“如果二樓真的有人,並且是坐輪椅的,他是怎麽上去的?或許可能是打掃的下人,或許……也是最糟糕的情況,他是被人帶上去的。”

鬱溯惴惴不安,思前想後還是做了決定,“通知技偵,找到最佳觀測點,看看陸惑家裏的第二個人到底是誰。”

沈傲頷首,她現在就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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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洲昏昏沉沉地再次醒來,他很努力從衣櫃裏爬出來了,可是他實在冇撐住又暈了過去。

今早起床後,陸惑不知道在他喝藥的水裏摻了什麽東西,他吃完藥就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他爬出來後才發現自己一直待在衣櫃的暗格,他隱約聽到有哥哥的聲音,但那個聲音越來越遠,他的腦袋也越來越沉,醒來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呼救失敗了。

他吃力地從床上坐起,看到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他心中苦悶難以言喻。

“鬱洲。”

夢魘一般的聲音突然傳來,鬱洲這才發現陸惑一直坐在他床邊。

鬱洲恐懼地向另一個方向爬,卻被陸惑抓住雙腿拖了回去。

陸惑鉗住鬱洲的下巴,緊靠著他的臉側陰滲滲地問道:“我的小洲啊,你要去哪兒啊?”

鬱洲奮力推開陸惑,搖頭說道:“我冇有。”

陸惑冷笑,抓著鬱洲的肩膀,不讓他再逃,“冇有嗎?下午是你在求助吧!你是不是又不乖,想著逃出去了?”

鬱洲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發抖,“下午……是我哥哥……是他對不對!”

“對!我的小洲真聰明。”陸惑毫不避諱這個話題,他還想知道聽到接下來的話,鬱洲會是什麽表情,“你哥哥明明聽到你的聲音了,但他放棄找你,你已經被拋棄了。這個世界,隻有我要你。”

陸惑抬手看了一眼手錶,開始倒計時:“五、四、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他肆意大笑,鬆開了鬱洲,站在床前俯視他,像是宣佈一件大事般,鄭重說道:“從今天開始,你鬱洲正式死亡!從今往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小洲了。”

說罷,他神情一改,如視珍寶般輕撫著鬱洲的臉龐,見他事到如今還要閃避,不再留情地將他壓在身下。

“對於外人來說,你已經是死人了,別想著再出去了。”

鬱洲紅著眼,他心有不甘,他明明活著!

他努力想要推開陸惑,可身上的安眠藥效還冇完全退去,隻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冷漠地看著陸惑在他身上肆意起伏,厭惡地擦去陸惑滴落在他身上的汗水。

活著又怎麽樣呢?現在的他,還不如死了。

可他不相信哥哥會放棄他,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就算是死,他也不要死在這裏,他一定要離開。

鬱洲無力地癱在床上,滿身都是陸惑噁心的痕跡。

他聽著浴室裏傳出的水聲,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擦去眼角的淚水,緊咬著牙關撐起身體,伸手往櫃子上勾,陸惑的手機就放在那裏,明明近在咫尺,可他這個廢人就是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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