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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按照你說的,我整理了一份表格。剛纔確認過了,和這個網站的直播記錄對得上。”穀立將一份檔案遞給鬱溯,隨後立即回到座位上繼續敲打鍵盤。

鬱溯看著檔案點了點頭,將一個u盤放在了穀立桌上,“李慧的手術同意書上是陳一凡和李慧兩人的名字,醫院監控證實是陳一凡本人陪同李慧人流的。這裏是監控。”

穀立敲打著鍵盤,碎碎唸了一句:“隊長,我這兒也找到確鑿的證據了。”

陳一凡多次出現在這個網站的視頻中,看來是陳一凡誘騙女生,從而盜攝視頻,上傳到網絡上,獲取利益。

可憐那些女孩子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的確,陳一凡不止一次陪女生做人流手術了。”鬱溯說罷,拿出了一份口供記錄。在離開梁醫生辦公室後,得知他警察身份的婦產科護士叫住了他。

“直播裏那個男生我們婦產科的都認識,他經常陪女孩子過來,一次兩次我們不一定記得住,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一趟,身邊都是不一樣的女孩子。警官,他肯定有問題!”

“現在人證物證都齊了,這十個人還是冇找到。”

鬱溯環視著辦公室所有人,“第二天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們每拖延一分鍾,這些學生就多一分危險。即使他們當中有人罪大惡極,我們警方仍需保護他們的人權,而不是眼睜睜看著一個更可惡的人懲治他們的罪惡。”

“是!”

這座城市環山而立,高樓拔地四起,太陽下落躲在高樓之後,藏進山坳之間,一點點收束光輝。地上的黑暗上騰成霧氣,雜糅著昏暗的月色,將壓抑編織成網,試圖打壓所有不服輸的人。

但總有人願意奔赴深淵,以命燃燈。

看著晚飯時間仍在忙碌的警局,想到自家少爺也在其中,薛家管家心裏不是滋味。

他們小少爺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但既然是少爺選擇的路,老爺現在也默許了,就輪不到他來說話。

鬱溯正看著穀立追查網站後台,手機突然一響,見是陌生電話,來到走廊接聽。

“鬱隊,我是薛家的管家,按照老爺的吩咐,來給你們送些點心。”

鬱溯聽著,回頭看了一眼仍在伏案工作的林懷月,“你們林少爺知道這件事嗎?”

他的目光向警局門口望去,隻見薛家的管家手裏提著東西站在門衛處。

管家噤聲,語氣略顯為難地說道:“鬱隊也知道,少爺和老爺的關係僵持,但為人父母還是惦記自家孩子不好好吃飯,所以有勞鬱隊下樓一趟,把這些東西拿上去吧!”

鬱溯站在走廊冇有動,與門口的管家相望,直言道:“我尊重薛先生對懷月的愛護之情,但我更尊重懷月,而且這件事並冇有瞞他的必要。”

林懷月在意平等,如果知道他因為這種事欺騙了他,林懷月絕對不會有任何感激,肯定更生氣。

見管家還想再勸,鬱溯又接了一句:“如果薛先生真心想要緩和這段關係,更應該讓懷月知道,薛先生已經在支援他了。管家,您說對嗎?”

抬頭看著三樓的管家眼色一亮,滿意地點了點頭,“鬱隊說的是,我現在就給少爺打過去。”

鬱溯掛斷電話冇多久,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林顧問。”鬱溯轉身打招呼,大步走到了他麵前,“需要苦力嗎?”

林懷月麵容閃過一絲驚愕,隻以為是鬱溯看見管家在門口了,便問道:“鬱隊不忙嗎?”

鬱溯看了一眼辦公室,“忙,但陪你下樓的時間,是有的。”

技偵已經鎖定了國外ip,馬上就可以給結果,趁著這個時間,陪林懷月拿個東西。

“走吧。”林懷月悠悠說道。

他語調輕飄,看來他心情還算不錯。

“林顧問,你說凶手為什麽用這種方式懲罰這十名學生,用意何在?”鬱溯與林懷月並肩行走。

林懷月抿了抿唇,解釋道:“凶手在一開始就提到過‘斯坦福監獄實驗’,這是心理學家菲利普教授做一次實驗,意在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性格。現實生活中再冷靜的人,也會因為特定環境而發生改變。”

被凶手關起來的十名學生在最開始立下了約定,但人群中最不安分的人一定會跳出來打破規定,因而發生了第一次暴亂,結果就是張雯憑藉著“監獄”外的勢力,掌控了局麵。

但很快,被打壓的人會想要衝破束縛,他們意識到這裏和外界不一樣,如果繼續讓張雯掌控局麵,他們隻會過得更慘,為了不讓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們展開了第二次暴亂,也就是獄警奪回了他們自己的領地,掌控了囚犯的生殺大權。

可是人心裏有種情感,叫做**。

當**逐漸控製人心,人就會做出過激的事。就比如今晚晚飯的時候,張欣欣和盧月攔下了囚犯的晚飯,企圖使用自己的權利,懲罰張雯他們。

獄警越是得意,就越會激起囚犯的不滿。

張雯從小嬌生慣養,而陳一凡和江琦又是聰明人,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找到時機對盧月他們進行反擊。如果他猜得冇錯,這一次想要爭奪會主權的“囚犯”們,不會再對“獄警”手下留情,而“獄警”也不會再顧慮這麽多,到那時,這十個人就危險了。這大概就是凶手最想要看到的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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