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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月打掉鬱溯亂動的手,“鬱隊,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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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刀具管製,所有售賣刀具的店鋪在警局都有備案。

除去僅提供售賣服務的店鋪,能夠磨刀的店鋪僅有三家,鬱溯帶上法醫和痕檢提供的數據,向磨刀行趕去。

磨刀行老闆看著鬱溯出示的照片頻頻搖頭,儘力挑了幾把刀做備選,“一般用來切肉的刀就是這幾種。警官,你給的資訊太少了,我真看不出來。”

詢問了兩家,老闆麵對照片都是無能為力。鬱溯帶走老闆推薦的幾把刀和店鋪最近磨刀的顧客記錄,取樣磨刀剩下的鐵屑準備帶回去做比對,迅速趕往最後一家工坊。

這家工坊原先不是賣刀的地方,而是一家鐵匠鋪,通常打些鐵鍬鐵鍋,是改造鐵器的地方。

現在使用鐵器的人少了很多,所以工坊就幫忙磨磨刀,警局為了杜絕隱患,還是把他們記在了係統裏。

鐵匠鋪老闆仔細端詳著照片裏的刀痕,唏噓道:“這把刀鋒利過頭了,一點餘地都不留。”

就算是廚師、屠夫,他們的刀也不是越鋒利越好,萬一收不住手,受傷就是自己,所以得給自己留點後路。

他們打鐵賣刀的,一般也不會讓顧客買一把這麽鋒利的刀,遲早會出事的。

這家鐵匠鋪開了快四十年,老闆非常有經驗,鬱溯看了看照片上的刀痕,再問道:“那你們這兒有售出這樣的刀嗎?”

老闆想了想,點頭道:“有是有,前幾天有個男的過來定做,什麽要求都冇提,就要下手快的。”

會專門定做刀具的一般是廚師,或者對刀具非常考究的人,刀要多厚,刀麵要多寬,刀尖想要什麽樣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

他們是鐵打的,照著顧客的要求做就是了,但是剛纔說的客人就很奇怪,他想著估計是個新手屠夫吧。

老闆看著麵前的警察,終於回過神,“不會……不會是那把刀出事了吧!”

鬱溯頷首,“警方是懷疑凶手行凶前出入過磨刀行,你剛纔也說了,你們店鋪最近有售出類似的刀具。”

老闆怕得渾身冰涼,趕緊對麵前的警察辯解,“刀……警察,這事兒和我冇關係,我也是照著顧客要求做的!”

鬱溯取走了車床邊上的一些鐵屑,對老闆問道:“買刀的人有留下聯係方式嗎?”

老闆點頭,“有!”

他趕忙翻出記錄,遞給警察。就是怕這把鋒利的刀出事,他特意留了客人的聯係方式。

鬱溯按照電話打過去,聽到電話那頭的提示音,緊皺了皺眉頭,“冇人接。”

老闆嚇得跌坐在凳子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對警察問道:“這……這把刀真出事了?我得負責任嗎?”

“你的責任之後再說,你們這兒有監控嗎?你還記不記得買刀的人長什麽樣?”鬱溯說著,給警局的人發了條簡訊。

老闆無奈地搖頭,“冇裝,我們這種老店,誰會想著裝監控啊!不過我還記得那個人的樣子!”

“你等會跟我們回趟警局,把那個人的樣子描述下來。”鬱溯說罷,走到店門口,左右環視著這條街巷。

這條街是老街,監控比較少,車停在這種地方,交警都不來貼條,看來凶手不是隨機選的店鋪。

阿康開著警車迅速趕到,攤上這種事,打鐵鋪老闆覺得自己實在無辜,但還是讓店裏的小工先回去,他們店鋪得關一陣子。

鬱溯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物證,拿去化驗。”

吳韜忙到這個時候才吃飯,擦了擦嘴準備乾活,看著鬱溯遞來的三袋鐵屑,“就這啊?冇了?”

“凶手故意去了老式店鋪,老闆隻留了他的電話,剛纔打過去冇人接聽。”鬱溯寫下號碼交給穀立,現在購號需要實名登記,公安係統能查到號主是誰。

穀立輸入電話號碼進行查詢,看到號碼歸屬記錄後,雙手馬上離開了鍵盤,一臉詭異地看著螢幕,“陸……鬱隊,這是陸玲玲的號碼啊!”

鬱溯看向螢幕,確定螢幕上顯示的是陸玲玲的名字,上麵的身份證和陸玲玲也是對得上的。

“鬱隊,卷宗送過來了。”林懷月將卷宗遞給鬱溯,“陸玲玲是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上吊自殺的,學生家長在校門外哭訴,校方迴應是學生學業壓力過大,纔想不開。”

“果然是白大褂。”鬱溯接過卷宗翻看,看來凶手的目的很明顯了,就是引導他們查陸玲玲的案子。

鬱溯看著卷宗裏,陸玲玲的家屬簽字,若有所思,“陸玲玲的父親,叫陸淐?”

他想著,抬頭看向祁逸,“祁逸,你把陸玲玲的父母找來。”

女兒死得不明不白,她的家長為了報仇,作案動機最大。

路辭拿著報告急匆匆地上樓,見祁副隊正好從辦公室離開,趕忙問道:“鬱隊回來了嗎?”

鬱溯見路辭難得這麽著急,立即招手,“我在這兒,有什麽新發現嗎?”

路辭將報告遞給鬱溯,說道:“我們在死者的身體裏檢測到了黃體酮。”

“啊?”江渺渺露出疑惑,“黃體酮,不是女性分泌的激素嗎?死者一個男的怎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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