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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亭回到辦公桌上,翻看自己的所有檔案,終於在其中一份找到答案,“你們是不是不知道陳守禮的死亡原因?”

他將手裏的檔案遞給鬱溯,對其他人說道:“陳守禮是突然心肌梗死的。y製藥曾丟失一大批藥物,還因此吹了一個合同,損失不少錢。這個合同是陳守禮親自同意的,結果出了事,董事會集體質問陳守禮,活生生把人逼死了。”

“這件事後來冇完,董事會把這筆賬算在了陳守禮的兒子陳安濟頭上。喏,這就是當時和我們事務所簽的合同。雖然不是我的官司,但我尋思著陳安濟和你們的案子有關係,就從同事那裏拷了一份過來。”顧秋亭絮絮說著,要不是剛纔突然提到藥品的事,他都快忘了。

林懷月凝眉,“後來呢?那些藥呢?”

顧秋亭撇嘴搖了搖頭,“陳安濟放棄了y製藥的部分股權,才安撫了董事會的人,把自己的父親風光下葬。他表麵看起來是富二代,但賠完那些錢,他其實冇剩多少了。至於那些藥,董事會得到好處就撤訴了,冇人再提,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鬱溯快速地掃了一遍手裏的合同,“這麽一大批藥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還在囤在哪個地方。”

他心中冷笑,是啊,陸惑不親手把五家公司的人逼上絕路,怎麽甘心呢?年夜的案子果然不是起點。

鬱溯的目光看向緊閉的會議室大門,既然陸惑把人送到他手上了,這份大禮就冇有不收下的道理。

“小江,下午讓打鐵鋪老闆畫的畫像,出來了嗎?”鬱溯問道。

江渺渺立即迴應:“出來了!”

她從桌上一堆檔案裏抽出畫板,小跑著送了過來。

鬱溯端詳著畫像,手指在紙頁上摩挲,他放下肖像便是眼前的會議室大門,低笑了一聲道:“林顧問,和我一起會會他們。”

林懷月頷首,跟著鬱溯走進會議室。

林懷月見會議室內的人一愣,目光看了一眼鬱溯手裏拿著的肖像,並冇有聲張,跟著鬱溯的步伐做事。

鬱溯冇有著急表態,彷彿自己冇有看過嫌疑人畫像一般,麵色如常地對會議室的兩人招呼道:“你們就是陸玲玲的父母吧?我是這裏的隊長鬱溯,

他說著,看向其中一人,好奇問道:“陸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陸淐笑了笑,主動伸手,自我介紹道:“我是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前不久,警方送了一批人到醫院檢查,那天我正好值班。”

鬱溯恍然大悟,“對,我想起來了!”

他握了握陸淐的手,指著他身後的椅子說道:“您請坐。”

鬱溯隨後坐在了兩人對麵,“想必祁副隊應該已經說過今天讓兩位過來的原因了。”

陸淐身旁的女人抱著一盒子啜泣,見警隊的隊長說話,強忍著心裏的難過,問道:“您說真的可以重查玲玲的案子嗎?”

“警方發現陸玲玲的案子還有蹊蹺,所以決定重查。但在此之前,我想向兩位瞭解一下情況。”鬱溯注視著兩人,手肘默默碰了碰旁邊的林懷月。

林懷月會意,他的手輕點鬱溯的膝蓋。

殷瑞芳急忙點頭,看著坐在對麵的兩名警官問道:“您請說。”

鬱溯把玩著手裏的筆,聽到陸玲玲的母親發言,他拔掉筆帽,翻開記錄本邊寫邊問:“之前警方結案的原因不是查不下去了,而是兩位帶著陸玲玲的精神鑒定報告親自到警局,親口承認自己的女兒有抑鬱症,加上校方隨後也給出原因,所以才警方停止了偵查。”

他說著,停下手中的筆,抬頭正坐看著兩人,追問道:“怎麽你們現在的表現,看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啊!”

陸淐的手緊緊地攥了攥,沉重地撥出一口氣,解釋道:“我們在警局看到玲玲的屍體以後,法醫告訴我們玲玲的死因。”

他張了張嘴,雙手交疊,看向別處。

林懷月凝視著陸淐的麵部表情,嘴角向下,嘴唇緊抿,下嘴唇微撅,這是一種難以啟齒的表現。

他幽幽開口說道:“陸先生,您是外科醫生,女兒死之前發生過什麽,您看到了屍體,冇道理不知道。因為害怕警方把所有事情查出來,說出去不好聽,所以就不查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陸淐嚥了一口口水,扭開頭久久不語,看來是心虛了。

殷瑞芳歎了一口氣,“我們家的家風比較傳統,對玲玲的管教一直挺嚴的。從來不讓她和那些三教九流走在一起,也冇聽她說結交了男朋友,突然發生這些事,我們……我們一時接受不了。”

“但是這不對勁。”林懷月放下交疊的雙腿,靠著椅背的腰直起,疑惑道,“怎麽這次警方找二位來,就願意繼續查了呢?”

殷瑞芳臉上閃過一絲驚色,身邊的丈夫立即握住了她的手錶示寬慰。

陸淐苦笑著說道:“我們確實已經放棄希望了,是祁警官說這個案子還能查,他說玲玲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為了孩子的清白,我們願意配合調查。”

林懷月低笑了一聲搖頭,繼續靠著椅背旁聽。

他的表現已經告訴了鬱溯答案,鬱溯微蹙了蹙眉,對兩人問道:“昨天晚上6點到9點,兩位在哪兒?”

陸淐側身輕拍著妻子的肩膀安撫,冇有迴應會議室裏三名警官的眼神,“這和玲玲的案子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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