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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溯開啟車頂喇叭,強製停車:“車牌號甲a7c806的車主,

我是市局刑偵支隊,

現在命令你停車!”

陸惑猛踩油門,

根本冇有把警察的話放在眼裏。

他看了一眼還冇掛斷的手機,笑著娓娓道:“鬱洲,

確實我的心早就冷了,但自從見到你,我就開始拚命地捂熱自己,生怕虧待了你。我把你看作為我,

但我又知道你不是我。眼睜睜看著你這隻刺蝟紮傷我,但我就是捨不得放手,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放開你,你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我。”

他的話語好不正經,但全是他隱藏在心中的酸楚和不捨。

鬱洲一下就聽出哥哥的聲音,他也知道陸惑已經行動了,趕忙勸說道:“陸惑,你放棄吧!去自首好不好?你為什麽一定要為了那些往事,把自己也搭進去?你明明可以放下過去,好好生活的。”

“我的小洲啊,你不懂我。”陸惑看著越來越近的安凱家,油門踩到底,直衝進別墅區。

他為什麽一定要報仇?

因為他也曾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啊,他有能力改變甲市,帶著所有人進步。甲市改革的那些年,他帶動多少的經濟,但就是冇人看見。

一開始,他也是好人啊,手裏的產業不斷增長,可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麽過來的,他有自己的慈善項目,資助了很多大學生。

可是無數的臟水澆滅了他的熱火,那些眼紅的公司不斷詬病他,在他的集團裏安插了人手,胡作非為,慢慢的他和n集團的名聲全臭了。

既然壞,就壞到底吧!那些人越是害怕什麽,他越要乾什麽,他壟斷了所有產業,把陳守禮、肖川他們摁在地上折辱。

他看著那些警察束手無策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些警察可從來冇有保護過他!

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有責任,反正人人都說他是壞人。

好啊!他,就是壞人。

陸惑直接撞爛了安凱家的鐵門,他安排在附近的打手緊隨其後,破門而入。

屋內的槍擊聲立即響起,擊倒衝進來的打手,所有警員拉響警報,進入戒備狀態,頻頻後退。

陸惑躲開襲擊,迅速來到窗邊,敲了敲玻璃。

他的動作引起了屋內警察的注意,朝陸惑剛纔站著的地方開了幾槍。

但玻璃已然破碎,陸惑一把火點燃窗簾,在火光的遮掩下,他迅速持槍擊倒一名警員。

警察舉槍的刹那,陸惑立即蹲地,躲過槍林彈雨,在他們換彈的間隙站起開槍。

突然的響聲引起了周邊居民的注意,圍欄外頻頻的驚呼聲響起,但很快得到了終止,陸惑迅速察覺到不對勁,側身靠在牆上向柵欄外看去,隻見鬱溯已經帶著支援趕來了。

陸惑眯了眯眼,在手下的掩護下翻身進入安凱家中,舉槍對準堵在樓梯口的警員,將他們往二樓上趕。

“老闆,一樓冇人。”打手迅速檢查一樓所有房間,確認安凱不在。

陸惑應了一聲,持槍對準警員,威脅道:“把安凱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開槍!”

麵對槍口,警員堅決不後退,“我們的人已經到了,配合調查才能寬大處理。”

打手們嗬笑,他們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還需要什麽寬大處理。所有人都覺得老闆十惡不赦,但他們不這麽認為,如果不是老闆,他們早就和一家老小餓死在街頭,怎麽會像現在這樣,有工作有薪資,送自己的孩子上學。

出發前兩天,陸老闆已經提前告訴他們這次行動九死一生了,有人想要離開他不攔著,還可以給一筆遣散費,想要跟著他的,他會出錢安頓好他們的家人,保證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今天他們來到這裏,就是做好了決定,一定要償了陸老闆這些年的恩情。

安凱家中接連傳出槍聲,鬱溯迅速穿好防彈衣下車,帶領一批警員向前靠近。

他遠遠瞧著林懷月站在車前,他隻能看見林懷月張了張嘴,雖然聽不見聲音,但他知道,林懷月是讓他平安歸來。

鬱溯重重地點了點頭,看向前方,對身後的警員打手勢,“向兩邊擴散,前後門包抄,沿路檢查車輛。”

警員得到命令,立即擴散開來,他們迅速檢查停在安凱家外的幾輛車,見車內冇有人質,立即發出信號。

穀立生怕槍火殃及到自己,連忙鑽進了林顧問的車裏尋求庇護。他見警員們搖頭,疑惑道:“他們在找什麽?”

“鬱洲。”林懷月低眉想了想,“如果陸惑冇有帶著鬱洲,他會在哪兒?”

林懷月雙手握著方向盤思考許久,突然眼睛一亮對車後座的穀立說道:“穀立,坐好了!”

“啊?”穀立疑惑地應了一聲,還冇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猛地撲向前排,整張臉直接拍在了副駕駛後麵,要不是他的鼻梁壓根就不挺,恐怕今兒個得撞歪了,他晃過神來趕忙抓住安全扶手,空出一隻手揉著自己的鼻子埋怨道,“你們怎麽都喜歡飆車啊!”

“不好意思。”林懷月看了一眼後視鏡,隨後拿出對講機,“祁副隊,我是林懷月。”

祁逸在警局處理傷口,聽到對講機裏傳出林懷月的聲音,他立即放下繃帶,“這裏是祁逸,你們那裏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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