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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隊,市中心商業街出事了!悅笙酒店有人報案,報警人稱酒店後勤在倉庫裏發現了一具無頭男屍,現在酒店安保人員已經封鎖了現場。鬱隊,你們在哪兒,趕過去來得及嗎?是否需要隊裏外派人手?”

悅笙酒店……

鬱溯看了一眼隔壁的招牌,和報警地址一模一樣,對電話那頭的弟兄說道:“知道了,我們就在現場附近,具體是否需要增援,等確定現場狀況再進行調配。”

“收到!”

祁逸打聽到訊息,加快回到餐廳的腳步,“鬱溯,隔壁酒店出事了。”

鬱溯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提醒其他隊員,“剛剛隊裏來電話,哥幾個都別吃了,來活了。”

他立即轉頭看向服務員,“過來結賬吧!”

當看到賬單金額的時候,鬱溯整個人都麻了,連祁逸都嚇了一跳,正想著要不大家aa的時候,鬱溯忍痛主動掏錢付賬。

年末獎金剛到手他就拿去還房貸,剩下的錢差不多都轉給家裏人了,今晚請客,令本就不富裕的他雪上加霜。

可手底下這群人一直都不服他,現在喊aa,之後肯定更難帶了。

“回頭我倆攤吧。”祁逸說著,拍了拍鬱溯的肩膀,哪有什麽兄弟情深,不過是感同身受罷了,他的車貸也纔剛還。

聽到隔壁桌小哥們的話,剛想出去湊熱鬨的老哥多嘴問了一句:“你們說的‘來活了’是指……”

鬱溯不聲張,默默拉開外套,露出內襯口袋的證件證明身份,隨即帶人離開餐廳,向隔壁飯店跑去。

離開餐廳前,鬱溯轉頭看向店員,“回頭再找你們老闆算賬!”

一旁的服務員看著手裏的賬單百感交集,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頭一接通,服務員立即說道:“少爺,今天我都是按您教的話說,但好像坑到警察了!”

電話那頭,一名男子坐在轎車後座,窗外的路燈在他精緻的麵容上灑下陰影,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不符合他年紀的深邃眼眸。

“坑?把今晚的水電費、食材生鮮處理費、門口的彩燈錢、員工的加班費全都給他們看看,再問他們這頓飯到底值不值這個價。”

“他們說回頭再算賬,現在去咱們酒店了……”服務員看向餐廳外擁堵的人群,對電話那頭的人繼續說道,“少爺,咱們酒店好像出事了。”

“知道,我馬上就到。”車後座上的男子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他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酒店所有安保都是接受過訓練的,一看出了事,馬上把發現屍體的人和儲物倉庫的錄像全部調出來,隨時給警方準備著。

見突然有一隊人衝了進來,一群安保立即將他們團團圍住。

“我們是警察,帶我們去案發現場。”鬱溯伸手從內襯口袋中拿出證件遞給大堂裏看起來最像管事的人。

大堂經理檢視了證件,表情有些驚訝,“我們纔剛報警不到五分鍾,你們警隊效率這麽高的啊!”

鬱溯並冇有提及他們剛纔就在隔壁的事,轉身對其他人說道:“阿永,帶人把警戒線拉上!”

“是,隊長!”

“阿康,你負責排查可疑人員!”

“收到!”

“祁逸,你給隊裏打個電話,把法醫和痕檢叫過來。”

“我現在就打。”

鬱溯對剩下的人招了招手,跟著經理向儲物倉庫走去。

雖然隊員覺得鬱溯能坐上這個隊長的位置很可能是靠著前隊長的關係,但真要辦案,他們還是認同鬱溯的能力。

“原本今天大家都在忙客人的年夜飯,後廚突然說之前放在廚房的麪粉全冇了,趕緊讓人去倉庫裏再拿兩包先用著,這才發現倉庫裏多了個……多了個屍體。”

經理說著,腳步就停下了,離他所指的倉庫還有一段距離,隻聽他顫顫巍巍地又說道:“各位警官,還是你們去吧,裏頭怪嚇人的!”

鬱溯大學畢業九年,大二就開始跟著師父在警隊實習,手頭經辦大大小小的案子不下百起,聽到大堂經理的話,隻以為他是被屍體嚇到,正打算進去一探究竟時,聽到身後傳來阻攔的聲音。

“先生,命案現場,無關人等不能進入!”

“酒店是我家的產業,自家店鋪出了命案,過來看看是理所應當,怎麽能算無關人等?”

“先生,在警察冇有得出結論前,您還是在外麵等等吧!先生……”

鬱溯轉身看向身後,本該在排查可疑人員的阿康正阻攔一個人前進,來者前行的腳步不停,向倉庫步步逼近,阿康很是為難,隻好回頭請示鬱隊。

那人從轉角處走出,他一身純白西裝很是惹眼,身形修長卻不顯瘦弱,他緩緩走近,鬱溯才發現來人的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五官精緻得就像櫥窗裏的娃娃。

他以為這條街的老闆應該是個膀大腰圓的油膩中年暴發戶,完全冇想到這麽文質彬彬。

“請問……”

鬱溯剛想詢問來人身份,隻聽他主動介紹道:“酒店老闆是我舅舅,他上個月出國談業務,大雪導致飛機延誤,一時回不來,所以由我出麵暫為代理。”

那人說著,向鬱溯伸出手,“你好,我叫林懷月。”

“鬱溯,市局刑偵支隊隊長。林先生記得等你的舅舅回國後提醒他一句,讓他去工商局走一趟,好好解釋店鋪胡亂標價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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