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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林懷月身邊有這號人物,

而且眼前這個略有些跳脫的陌生人和林懷月實在是性格迥異。

再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林懷月真想找他,隨時可以打電話。突然靠人力傳話,

難道真的出事了?

顧秋亭冇有回答鬱溯的問題,而是詢問道:“你就是鬱溯吧!”

鬱溯頷首,

“請問先生怎麽稱呼?”

“我叫顧秋亭,

我和你們的林顧問從小一起長大,還是他留學時候的室友兼店鋪合夥人。我看時間應該是下班了,

原來各位還在忙呢?”顧秋亭說著,笑臉看著辦公室的所有人。

他這麽說話冇錯吧!多完美的套近乎,這些人和懷月這麽熟,

他這麽說應該能拉到一點好感。

江渺渺偷偷戳了戳沈傲,低聲問道:“沈警官,

這個人是在炫耀嗎?”

沈傲蹙眉看著門口的顧秋亭,

沉聲說了句,“一上來就找鬱溯,

我覺得他在挑釁。”

路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默默從檔案包裏拿出一本漫畫,

熟視無睹地進入自己的世界。

顧家的公司近幾年聲名鵲起,主要投資的就是醫療產業,

所以他多少是聽說過的。

剛纔顧秋亭說和林顧問認識,他大概猜到這個人是來自那個顧家。

但現場冇人受傷也冇出現死亡,就和他冇關係。

鬱溯眯了眯眼,打量著顧秋亭,

“顧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宣示主權?”

顧秋亭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顧先生和林顧問的關係是私事,我管不著。但他不來警局總要有個理由,我希望聽他親口解釋,而不是找人帶話。”鬱溯說著,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給林懷月求證。

“等等!”顧秋亭趕緊攔住,緊緊握住鬱溯要打電話的手。

躲在角落看戲的江渺渺緊張地一把攥住離自己最近的人,“他急了他急了!”

“誰急了?”沈傲看了看緊箍著自己的江渺渺,一動不敢動。她看現在最急的人應該是江渺渺吧!

江渺渺悄悄說道:“鬱隊啊!他在著急。”

現在就是竹馬和天降之間的對決,雖然鬱隊和林顧問配合默契,但人家顧先生和林顧問可是一起長大,一起留學,還一起開店創業,那感情肯定比鬱隊深厚。

鬱隊肯定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避免和情敵交鋒,直接找林顧問問個清楚明白。

以前鬱隊和林顧問天天乾耗著,她就覺得氣氛有點奇怪,他倆要是真的像嘴上說的水火不容,早一拍兩散了,怎麽可能還會聯手辦了兩個案子?

上次鬱隊他們酒店遇襲,打那以後,鬱隊看林顧問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好奇中帶著困擾,明明困擾,但隻要林顧問出現在周圍,鬱隊的眼睛立馬巴巴往人家身上看。

她的工資可以被扣,但她磕的cp必須是真的!

顧秋亭按下熄屏,不讓鬱溯打電話,這才說道:“這個時候千萬別打,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之一。”

他說著,歎了口氣,“他倆現在還僵著呢!以前薛叔叔挺好說話的,也不知道這次怎麽回事,說什麽都不讓懷月來警局。所以你們林顧問的意思是,他還得再勸勸,近期可能是來不了。”

話畢,顧秋亭咳嗽了兩聲,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昂首挺胸,再次自我介紹:“他還說了,最近他不在,如果你們有事可以向我諮詢,不過法律纔是我的主修,心理學方麵,我還有另一個朋友能幫忙。”

鬱溯眉頭微微一蹙,掙開了顧秋亭的手,雙手插在口袋裏,警惕地看著他,“我們聘請的是林懷月這個人,有他在最好,他不在,也冇人能替代。顧先生這麽積極,我很難不懷疑你有其他目的。”

“林顧問時常提起你,看來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顧秋亭踏進辦公室的一隻腳,於是往前走了一步,將他逼退到走廊外,“也正因為你是林顧問的朋友,我纔沒追究你妨礙公務、意圖竊密的嫌疑,現在請顧先生馬上離開。”

顧秋亭看著鬱溯不敢動作,他確定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才找過來的,哪兒會想到刑偵壓根冇有下班時間。

之前聽林懷月的隻言片語,他還覺得鬱溯應當是一個還算好相處的人,但今天親眼看見的鬱溯和林懷月口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愧是緝毒臥底出身,氣質完全不同於普通人,槍林彈雨裏活下來的人,身上帶著血腥氣和肅殺,但他可以把這些負麵情緒隱藏得很好,誰也看不出來。

可一旦有人觸及到了底線,他就能毫不猶豫地以壓倒性優勢,逼退所有人。

顧秋亭抬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坦白道:“鬱隊不用懷疑,我就是衝著你來的。”

一旁吃瓜的所有人都愣住,沈傲差點吃痛得喊出聲,江渺渺抓她手臂的勁兒怎麽這麽大?

“完了完了,這是要趁虛而入的節奏啊!”江渺渺碎碎念道,對門口的事全神貫注,冇有分心考慮手上的力道。

“四年前的那場大火,隻有一個人活下來,所以我想來看看,那個人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顧秋亭打量著鬱溯,懷月這幾天冇日冇夜地在研究ptsd,他已經猜到生病的人就是鬱溯,所以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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