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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溯坐在店門口的台階上,怎麽都想不明白凶手的意圖是什麽。

“原來是你。”

鬱溯聽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聞聲轉頭看去,一名身穿休閒長褲、內搭白色襯衫、外罩一件深藍色毛衣的男子打開了店門,他抬頭看臉,冇想到開門的人竟然是林懷月。

“怎麽是你?”

鬱溯站起,雖然林懷月站得比他高一階台階,但憑藉身高優勢,他的氣勢一點也不比林懷月弱。

林懷月看著鬱溯微微挑眉,這個人什麽毛病?在他店門口蹲了這麽久,合著不是來找他的?

明伯伯說他的徒弟近期可能回來找他諮詢,冇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鬱溯。

林懷月質疑:“你就是明伯伯的徒弟?”

鬱溯打量著林懷月,心中突然出現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你該不會就是師父介紹給我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吧?”

他還以為“專家”會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怎麽也想不到會是林懷月!

林懷月好看的眉心微蹙,明德伯伯還是刑偵支隊隊長的時候冇少關照他們的生意,小時候他被小混混欺負,明德伯伯還保護過他,所以在接到伯伯的電話時,他冇多猶豫就答應了,可是他現在開始後悔了。

也罷,看在明伯伯的麵子上,林懷月還是對鬱溯拉開門,側身讓出一條進店的路,“鬱隊長大駕光臨,進來吧。”

林懷月都退讓了,鬱溯也不再咄咄逼人,隨他走進了這家茶館。

這間店麵看起來小,但店內別有洞天,店內劃分的各個區域以沙盤為中心,設備一應俱全,擺放得井井有條,倒是挺像模像樣的。

林懷月轉身走進會客區,路過電腦時,默默將正在播放的相聲換成了古典音樂,隨後他慢悠悠地跪坐在茶桌前,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對麵的客位。

音樂一換,鬱溯立即察覺林懷月的意圖。

如果林懷月不讓他進來,就是駁了他師父的麵子。可這人還是看他不順眼的,所以換了他不愛聽的古典音樂是變向想讓他快點離開,但他鬱溯可不是這麽冇定力的人,林懷月想在他麵前耍小心思,還是太嫩了。

“就算吃了閉門羹,我也不會去找師父告狀。”鬱溯說著,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水,他就是個粗人,品不出什麽好壞。但這茶水涼了,是個人都能感受得到的。

他得找師父問問是不是給錯了地址,林懷月怎麽看都不像是個高人,一個有錢人家被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怎麽可能會是犯罪心理學專家?

林懷月看著鬱溯放下的空茶盞,低笑了一聲,倒掉壺裏冷掉的茶水,將一壺新水放在爐上重新燒,看著玻璃水壺微微冒熱氣,悠悠說道:“既然答應了明伯伯,我說到做到。鬱隊今天來找我,是想諮詢什麽?”

他的確不喜歡鬱溯盛氣淩人的樣子,但給個下馬威足夠了,做得太多,反而顯得他不禮貌。

鬱溯看了一眼水壺,他著急查案,冇事時間陪林懷月在這裏喝茶聞香,林懷月一問起,他立即開口說道:“我是來問案子的。”

他說完才發現自己剛纔回答得太快,像是急不可耐地求著林懷月幫忙一樣。

林懷月輕笑出聲,看著壺裏的水逐漸翻滾,溫聲說道:“相較於案子,我覺得鬱隊的問題更大一些。”

“我好得很。”鬱溯覺得林懷月還在記恨著昨晚他說的話,故意拐著彎罵他。

他的後槽牙微微咬緊,手裏握著茶盞仰頭想喝一口,但發現杯子裏的茶水早就喝完了,動作一僵更顯尷尬。

林懷月抬眼看向鬱溯,目光中帶著些許警告的意思,慢悠悠地說:“鬱隊,請不要在我麵前說謊。”

看來鬱溯真覺得他是繡花枕頭,幾次三番對他說謊,是在挑戰他的專業?

就算鬱溯不說實話,他也看得出來這個人心裏藏著事。剛纔鬱溯無意識地看了水壺好幾眼,似乎很在意滾水,眼神裏是警惕和……恐懼?

他想知道這樣心理有問題的人到底是怎麽當上隊長的?大概真是應了昨晚聽到的那些話,這位鬱隊是有靠山的。

想著,他嗬笑了一聲,將剛燒好的水倒入茶壺,浸泡稍會,為鬱溯添了一杯新茶。

果然和林懷月預計的一樣,熱茶一放到麵前,鬱溯就不自覺地後退了一些,明顯要和熱茶拉開距離。

林懷月當即意會,緩緩喝了一口茶水,說:“鬱隊說什麽就是什麽,林某不問了。”

他和鬱溯不熟,出於鬱溯是明德伯伯的徒弟的原因,他纔多問兩句,但說到底聽心事這種事輪不到他這個外人。

他也不是在世華佗,病人不主動求助,他冇道理吃飽了撐的給他看診。人家不領情,他就不湊熱鬨了。

“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鬱溯看著冒熱氣的茶水皺了皺眉,抬眼看向林懷月。

林懷月微微點頭,“嗯。”

明德伯伯的人情他總是得還的,隻要鬱溯不提出太過分的要求,他都能忍。

鬱溯想了想,暫時冇提到另外兩個案子,打算先試探試探林懷月:“把你昨晚說的屍體展示繼續說下去?”

林懷月回想了昨晚所見,有些反胃,但麵上不顯,冷靜地回答道:“凶手在展示他的成果,用特定行為,吸引警方和酒店的注意。”

“特定性為?你的意思是凶手受人指使?”鬱溯皺眉,他覺得犯罪現場,凶手的主觀想法更多,並不是受人指使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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