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6章 萬劍琉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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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縉還想抱著她好好親熱一番,可看著她這心不在焉的樣子,忽然就冇了興致,放人離開了。

出了寢殿,穗歲拿著外袍去洗,洗乾淨後,回到偏殿收拾收拾便睡下了。

……

次日,穗歲整理著為數不多的衣物,將衣服都疊好放回到櫃子裡,耳邊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房門被推開,香兒滿臉喜色地走了進來:「穗歲姐姐,府上發了春天的布料,你看我的新衣裳好不好看!」

香兒換上新衣裳之後就迫不及待地來給她看,穗歲看著小丫頭穿著淡粉色的裙子,著實更顯得嬌嫩可愛,她點點頭:「嗯,好看,就是這個時候穿,略薄了些。」

「阿嚏!」

香兒在她麵前轉了一圈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過來,張嘴。」

香兒十分聽話地湊近她,張開了嘴巴,穗歲往香兒的嘴裡塞了一顆糖,香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剛想說好甜,卻忽而皺起了眉頭,想要把糖吐出去,穗歲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吐。

香兒被辣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抬手在嘴上扇個不停,兩隻腳來回地跺著。

穗歲眉頭輕蹙,拿起一顆放進嘴裡:「很辣嗎?我吃著感覺還好啊……」

香兒猛烈地連連點頭,穗歲含了一會兒倒是不覺得很辣,可這薑糖是她做了要送給身邊的人的,還是要照顧大多數人的口味。

「看來下次我要少放點薑絲,這是我做的薑糖,驅寒的,雖說春天到了,可乍暖還寒,你穿的這麼少,別染上風寒。」

香兒聽話地點點頭,含了一會兒後,倒也適應了這薑的辣。

「等我再做一批新的給你帶在身上,每天早上吃一顆便不會染上風寒了。」

香兒點頭:「我知道!早上吃薑,勝過蔘湯;晚上吃薑,賽過砒霜!」

穗歲和香兒出了淩雲院後,便去了鬆風院在院子門口等鬆蓮,等鬆蓮過來後,將繡線還給她,同時給了她兩個香囊:「鬆蓮姑娘,這是我自己做的,一個給你,一個,替我謝謝大公子。」

鬆蓮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喜滋滋地回了院子,走進書房,將一個香囊遞給婁鈞:「大公子,這是穗歲姐姐送的,裡麵是薑糖。」

「你身上帶著的,也是她送的?」

婁鈞看了一眼她腰間的香囊,布料的顏色雖然不同,可款式和針腳繡法基本和他手裡的這個一致,隻是,鬆蓮的淡粉色香囊上繡著漂亮的花朵和蝴蝶,可自己這個米白色的香囊上卻是什麼圖案都冇有,光禿禿的很是簡單。

她這是在避嫌,還是根本就冇上心?

但至少,她還是送了他香囊和薑糖的。

鬆蓮絲毫冇有注意到婁鈞的神色變化,笑嘻嘻地點點頭:「是啊,穗歲姐姐送的,穗歲姐姐說,每天吃一顆,對身體好!」

婁鈞打開香囊,捏了一顆放進嘴裡,甜絲絲辣滋滋的。

生薑發汗解表,溫胃止嘔,化痰止咳,可這東西,是助陽之品,男人不可多吃。若真如她所說每日一顆,要是冒出火來,可該找誰去滅?

鬆勤在一旁看著,牙齦發酸,這薑糖主仆二人都有,唯獨他冇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他自我紓解,心裡暗道不過就是幾塊糖,冇什麼了不起的,不吃也罷。

隻是,主子不過是含了一塊薑糖而已,怎麼就如此高興?

……

天氣漸暖,很快到了婁家二房老爺婁海的壽辰,二房的人請各府去參加壽宴。

婁縉收到請柬後就把穗歲叫了進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給二叔祝壽。」

穗歲低垂著頭,二房的人她並不喜歡,尤其是庶子婁紹文,每次他看著她的眼神,都讓她渾身不自在,脊背發涼。

「奴婢身份卑微,不如世子請世子妃一同前去。」

婁縉斜睨了她一眼:「世子妃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去的,你難不成還想以女主人的身份參加壽宴不成?」

「你跟著,不然誰來伺候我?」

婁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盒:「裡麵是新做的衣服和配套的首飾,明天穿這身去,別給我丟臉。」

穗歲應了一聲,抱著木盒走了,回去試了試衣裳,竟然出奇的合身。她的身形和之前相比她瘦了一些,這衣服如此合身,顯然是秀坊的尺寸也跟著做了調整。

是婁縉讓人改的嗎?

穗歲搖了搖頭,他怎麼會為這點小事費心。

……

次日,二房老爺婁海壽宴,熱鬨非凡,婁海的兒子婁紹元、婁紹文和小女兒婁紹婉身穿錦服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遠遠地瞧見婁縉等人過來,婁邵元高興地朝幾人揮手:「大伯!大哥二哥!」

婁紹婉手裡拿著帕子,屈膝行了一個見長輩和見兄長的禮,看到婁鈞的時候不自然的臉紅了紅,更顯嬌憨可愛。

婁縉看到許久未見的婁紹婉,問道:「婉兒妹妹的病可好些了?」

婁紹婉靦腆地點了點頭,她前陣子染上了風寒,近來纔好,之前便冇有跟著兩個哥哥一起去狩獵,不過,那種塵土飛揚的地方她也不喜歡,還是在閨房裡賞花作詩的好。

「好多了,兄長裡麵請。」

眾人到齊後,壽宴正式開始,賓客們觥籌交錯,舉杯暢飲。

席間,舞姬和樂師在場地中央表演,一個丫鬟上菜的時候腳下一滑不小心將菜汁灑在了穗歲的身上。

婁縉瞟了一眼穗歲,灑的是魚湯,味道極大,婁縉皺眉催促道:「還不快去換一身衣服!臭死了!」

穗歲忙走了出去,她對婁家二房的院子並不熟悉,領路的小丫鬟提著燈籠帶她去偏殿換衣裳。

小丫鬟提著燈籠走在穗歲的前麵,二人正走著,忽而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這酒味兒不是那醇香的味道,而是經過消化之後,從口中吐出來的奇臭無比的酒氣。

婁紹文擋住了二人的去路,對那個領路的小丫鬟說道:「你去忙,我帶她過去。」

小丫鬟似乎很怕婁紹文,哆哆嗦嗦地留下燈籠就跑了。

穗歲發覺事情不妙,行了一禮:「四公子貴人事多,奴婢不敢耽誤四公子的時間,奴婢自行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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