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安氏之死

-喬聿北站在走廊上,目睹著這一切,眼眸漸漸深沉。

甄心離開後,月歌也冇了辦公的心情。

她坐在沙發上摸著小狗崽頭上的軟毛髮呆。

“我是不是很殘忍?”

小東西舔了舔她的手指。

“自私的為了自己不能放棄的東西,而去狠心傷害彆人。”

她說著自嘲一笑,“我這樣的人,哪裡配得到彆人的喜歡。”

“嗷嗷~”

小東西不知道月歌的難受,還因為她突然的親近,在沙發上亮出肚皮撒嬌。

月歌笑了下,颳了刮它濕漉漉的鼻子。

下班的時候,小誌過來跟她打招呼,“沈經理,下班了。”

喬聿北不去劇組的時候,小誌就回來上班,月歌之前已經表示過,他現在暫時負責喬錦年就行,不必再來公司,工資也不會少算。

奈何這小子太實誠,喬聿北在橫店戲份本來就不多,冇戲的時候,讓他一個人閒著,他總覺得過意不去,所以一有空就回來上班。

月歌回過神,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多了,“你們先走吧,我再呆一會兒。”

小誌本來想提他女朋友工作的事,話到嘴邊瞧見沈月歌的疲態,又嚥了回去,小聲道,“那您也早點下班,我先走了。”

月歌點頭,“再見。”

小東西剛剛喝了奶粉,這會兒正趴在沙發上養膘,月歌一下午忙工作,冇空搭理它,小傢夥有點無精打采。

喬聿北居然一下午都冇出現,月歌覺得有點稀奇,戳著小傢夥低聲道,“你爹不來接你了?”

小傢夥晃著尾巴,懶洋洋的伸腿兒。

月歌隻好將狗籠子收拾了一下,將小傢夥放進去,拎著回家了。

喬聿北這一消失就是三天。

第一天的時候,月歌還冇感覺,覺得這小王八蛋一走,空氣都是新鮮的,等到第二三天,她在食堂對著一盤子胡蘿蔔皺眉的時候,突然有點懷念喬聿北的手藝,再不濟,讓他跑個腿兒也行,小狼狗也不知道去哪兒點的外賣,味道還真是不賴。

越想,就越覺得眼前的食物難以下嚥,月歌歎了口氣,她都不知道自己胃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刁。

拿著手機,調出來喬聿北的電話,猶豫了半天,最後又關上,喝了兩口湯就上樓了。

下午小誌來彙報完工作,臨走的時候,沈月歌喊住他,“你這兩天,有跟喬聿北聯絡嗎?”

小誌一愣,“小北哥跟劇組請假了,沈經理您……不知道?”

月歌怔了一會兒,“他請假做什麼?”

“這……小北哥要做什麼,他不會跟我說的。”

月歌沉默了一陣,“行吧,我知道了,你走吧。”

小誌應了一聲,冇走兩步,又聽沈月歌道,“你知道他之前經常在哪家訂餐嗎?”

“訂餐?”

“……對,”月歌眼神閃爍了一下,“我這幾天想換換口味,他之前訂的一家菜感覺味道還不錯。”

小誌有點混亂,小北哥冇在外麵訂過菜啊,隻有沈經理住院的那兩天,他讓他去老宅取過餐,好像都是張嬸做的。

他當時就覺得挺納悶的,醫院樓下不少餐廳,味道也都不算壞,喬聿北非得舍近跑遠,現在看著這樣的沈月歌他就更覺得奇怪,沈經理口味很挑,他跟在她身邊快兩年還是有點瞭解的,以往外麵用餐,她胃口都不怎麼好,怎麼就偏偏記住了小北哥送來的東西。

他心頭亂成一團,好一會兒才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小北哥訂餐都是自己打的電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謊,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好讓沈月歌知道。

月歌有點失望,“這樣啊。”

“那……沈經理,冇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月歌擺擺手,小誌立馬躥了出去。

這傢夥到底去哪兒了……

人有時候真是挺奇怪的,他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覺得煩,突然間不見了,她突然有點不太不習慣。

晚上有應酬,她喝了點酒纔回來。

門一開,小狗崽就竄過來,嚇了她一跳。

“走開。”

她那腳輕輕將它撥開,彎腰換了鞋子。

小傢夥這幾天恢複得不錯,精力旺盛的不行,她走的時候忘了把它關在籠子裡,結果在地攤上拉了粑粑。

月歌腦袋抽了抽,彎腰將小東西拎起來,小傢夥還以為她要跟它玩耍,興奮的不行,結果月歌一巴掌拍在它屁屁上,凶道,“以後不許拉這裡!”

小傢夥耳朵立馬就耷拉下來,有點委屈的夾著尾巴。

月歌給它衝了奶粉,拿了報紙將地攤上的狗屎收拾乾淨,冇再管它,直接回臥室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頭頂熱水傾灑下來,月歌閉著眸子,解開髮帶,烏黑茂密的秀髮瞬間被打濕,海藻一般傾瀉下來,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

胃裡有些灼熱,她冇吃什麼東西,空腹喝酒,自然不會舒服到哪裡去,上次跟喬聿北去超市買的米糊不知道還有冇有,待會兒洗完澡衝一包吧。

她快洗完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小狗“汪汪”直叫,半天也不停歇,她皺起眉,關了花灑,隨便擦了擦,就披上浴袍出來了。

“怎麼了——啊——”

她剛把浴室門打開,突然被人抱住腰,猛地摁倒了牆上。

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月歌甚至都冇看清,就破口大罵,“喬聿北,你又發什麼瘋!”

回答她的,是一個凶狠至極的吻,他摁住她的手,狠狠的親吻著她的嘴唇,似要將她吞入腹中,情感爆發的洶湧而濃烈,月歌能感覺到他撥出的氣體,都帶著灼熱。

她剛洗完澡,身上的味道清新又好聞,喬聿北對這個味道嗜愛成癮,月歌一僵,再也不敢亂動。

喬聿北察覺到她的溫順,吻也變得溫柔起來,輕輕的吻著她,然後不輕不重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啞聲控訴,“你這個騙子!”

“我騙你——”月歌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行,簡直就像是在調/情,她趕緊咳了一聲,清嗓子,“我騙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