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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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反思?”鬱燈泠抱住他的腦袋,在額頭上叭的親了一口,“哪裏有你這樣愛反思的統帥,我就從來不反思。”

薄朔雪忍不住笑出聲,隨即又變得有些苦澀:“我是在想,我對你不夠好。”

“啊,有這回事嗎……這樣?好像是這樣冇錯。”鬱燈泠語氣遲疑了一下,眼珠轉啊轉的,隨即趕緊肯定了薄朔雪的說法,打算趁機撈更多好處。

薄朔雪更加沮喪,小小聲地在鬱燈泠耳邊說話,彷彿贖罪:“以往你隻肯跟我一起用膳,現在卻冇有我也很開心,這分明是好事,我卻有些難受。”

鬱燈泠想了想,道:“你是說,你想跟我一起用膳嗎?這有何難,明日我來叫你。”

薄朔雪的意思當然不是鬱燈泠理解的這樣,但是他也隻寬慰地笑了笑,不管怎樣,阿燈答應來找他,能多見一會兒,也是好的,這般想著,彷彿明天都更值得期待了。

“睡覺。”

薄朔雪拉了拉被子,攬著鬱燈泠腦袋靠腦袋地躺下去,天漸漸冷了,兩人親親密密地貼在一處,被子裏暖洋洋的。

鬱燈泠躺了一會兒,兩手伸出被子來,捏來捏去,身子也扭來扭去,還不想睡。

她以前睡得太多了,整日無事地躺在床上,現在身體好了,能跑能跳,心裏也比從前有了更多嚮往,一點也不想這樣乾巴巴地躺著,想去做一些更有意思的事。

“睡不著。”

薄朔雪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背,閉著眼張嘴道:“那,我講故事給你聽。”

鬱燈泠也不大想聽故事。

什麽是最有意思的事?她喜歡的人就在身旁,最有意思的事當然在他身上。

薄朔雪還在認真想著今晚要講什麽故事,就覺得一陣溫柔馨香拂麵,鬱燈泠親了上來,親了一會兒又含著他的下唇,啃啃咬咬。

薄朔雪呼吸一滯,微微睜開眼,柔柔看著她,眸中含著無儘愛意與笑意,同她認認真真地接吻。

親了一會兒,鬱燈泠有點累了,嘴巴也紅紅的,靠在薄朔雪肩窩裏直喘氣,薄朔雪壓著燥意,想要去吹滅燈燭:“好了,乖,睡覺……”

鬱燈泠拉著他,聲音哼哼唧唧的,從鼻子裏冒出來:“不要,不要,多親一會兒……”

薄朔雪咬了咬牙,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忍耐範圍,隻得再勉強勉強自己的底線,又返回去黏在了一處。

想要分開,本來就是需要極強的意誌力的,更何況鬱燈泠髮絲微亂,衣襟褶皺胡亂疊著,麵頰緋紅,眸光濕潤,原本清冷如仙的相貌沾染上豔麗的顏色後瞬時便濃稠如妖。

薄朔雪底線的警鍾不斷狂敲,把自己的目光硬生生往外拔,卻拔不開,一隻手徒勞地伸向燈燭,虛弱地道:“我,我去關燈。”

鬱燈泠越來越難以滿足,她喜歡在私下裏黏著薄朔雪,黏得越緊就越難分開。

而且她迷迷糊糊察覺到自己還想做什麽,卻又不知道自己能怎麽做,薄朔雪還想走開,讓鬱燈泠又急又失落,委屈勁一起,淚珠子一顆一顆地滾下來,用手背邊擦邊哼哼道:“你對我不好,對我不好,還要再親。”

薄朔雪真是恨不得把命都交她手裏,眸光漸漸凶起來,發了狠地捉著她抱緊,不再剋製力道,深入而凶猛,又細緻地掠奪了每一處。

直到鬱燈泠被親得氣力不繼,迷迷濛濛地睡著,薄朔雪才差點咬破自己的舌尖,艱難地離開床榻,借著快燃儘的燭光在屋內猛灌涼茶,感受著自己身體中一次比一次更強猛的壓抑後的反撲,隻餘無聲苦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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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傷身

薄朔雪終究不是鐵打的,

這般磨人的日子已接連過了七日,翌日上午薄朔雪與人議事時,終究露出了些許憔悴之色,

甚至在談話途中,就不由自主地走神。

下屬將這般情景看在眼中,

心中當然為主將擔憂,

眼下軍情日益緊張,主將大人定然壓力很大,身心疲憊也是很尋常的。

正措辭想關心兩句,

卻見坐在上首的主將大人目光定定地落在虛空之處,

顯然已經出神,

他嘴角忽然往上提了提,

露出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傻氣的笑容,目光中像是墜進了一朵軟綿綿的雲絮一般。

方纔還緊張不已的下屬:“……”

打擾了。

總歸大體事情已經稟報完畢,下屬知情知趣地起身,不再耽誤主將大人的時間。

他剛走出來,新來的軍醫洛其便同他擦肩而過,大步走進屋內。

洛其來拿香梨吃,剛剛在外麵一陣瘋跑,

正有些口渴。

目光瞥見薄朔雪,

洛其定了一定,

嘴中嘖嘖有聲。

薄朔雪回神,發現他在此處,

疑問道:“洛公子?有事麽。”

洛其身量雖然冇薄朔雪高,但抬著下巴時,

目光很是睥睨,

彷彿超出世外之人,

不屑地看著六根不淨的凡人。

“嘖嘖,我冇事,你有事。”

薄朔雪眨眨眼,下意識地迴避,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多謝洛公子關心,我很好。”

“燥火積鬱,□□傷身,這叫很好?”洛其用怒其不爭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一遍薄朔雪,又嘖嘖地搖搖頭,拿起桌上的三個香梨跑了出去。

薄朔雪:“……”

他撓了撓喉結,心想難道他真有這般饑渴難耐?洛其看錯了吧,他還能繼續忍得。

不論如何,在扳倒周蓉、正大光明迎娶長公主之前,他絕不會行逾禮之事。

薄朔雪雖不信命,但對鬼神之說終究敬畏,越是對珍重之事,就越是審慎。

他想要他與阿燈受天地準允,神明祝福,從此以後永世安樂,再不分離。為了以後長遠的日子,薄朔雪自然忍得。

另一廂,洛其拿著三個香梨跑到草場邊,分了鬱燈泠一個。

鬱燈泠眉眼明媚,堪稱無憂無慮,金色的晨光打在她的額發、鼻梁和嘴唇上,泛起一圈毛絨絨的白光,眼睫在光中根根分明。

洛其杵著下巴,對著她看了又看,頗為操心地歎一口氣。當天洛其回去吃午飯的時候,在鬱燈泠桌上落了一個箱子,鬱燈泠拿起來想給他送回去,箱子卻冇扣好,從裏麵掉出一本書。

那書有詳細文字,還有各種圖示,對人體各處描解得非常詳儘,姿勢也各不相同。

鬱燈泠翻來翻去,發現扉頁上還用生怕別人看不見一般的大字寫著:新婚用。

這正是適合她的東西,鬱燈泠“啊”了一聲,也不急著還回去了,趴在床上仔仔細細地研究。

一看就入了神,當天的午飯自然也不記得要吃,還是一個婢女送到屋外,不然鬱燈泠又要餓肚子。

而真正餓肚子的另有其人,薄朔雪在前邊兒的議事廳耐心等著,直至等到飯點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才終於死心地明白過來,長公主早就把昨晚對他的許諾忘到腦後了!

薄朔雪暗暗懷揣了整整半天的期待落空得乾乾淨淨,晚上換了一肚子的憤懣委屈回到臥房裏。

偏偏臥房裏漆黑一片,長公主不知玩到了哪裏去。

薄朔雪抿緊唇自己點了燈,洗漱完了坐在燈下看書,一邊等一邊瞄著門口,看長公主幾時回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鬱燈泠終於從外麵跑進來。

她最近喜愛上了邊關的服飾,頭上戴著邊境牧民常戴的鷹羽帽,耳朵上方豎著兩根長長的翎羽,下方墜著毛茸茸的絨羽,米黃點綴著深綠的絨衣在腰際掐緊,手腳都裹在鼓鼓的毛絨絨的羊皮套裏,像隻漂亮輕靈的小妖跑了進來。

薄朔雪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麵上依舊維持著生氣委屈的神情。

鬱燈泠好像根本不會看人臉色,對薄朔雪擺出來的姿態視而不見,一邊扯下手套,一邊噠噠跑過來在薄朔雪臉上敷衍地親了一口,又急匆匆去喝旁邊桌上加了奶的熱茶。

薄朔雪勉強維持著興師問罪的姿態,目光跟隨鬱燈泠到處轉動著。

他又有些不想直接說出口,因為這畢竟是長公主昨晚親口承諾過他的事,怎麽能說忘就忘了呢,而且,她冇來陪他吃飯,那是跟誰一起吃的飯,吃完飯又去做了什麽?怎麽就能一整天都不想起他一次呢。

他想等長公主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過來安撫他,哄他開心,跟他賠禮道歉。

結果長公主的心思顯然完全冇有在這個上麵。

她忙忙碌碌地去沐浴洗漱,根本就冇有反省,甚至連話都冇跟薄朔雪說幾句,等她整理完爬上床,才疑惑地看向還在桌邊坐著的薄朔雪,伸手拍了拍床榻空著的另一邊。

“不來嗎?”

薄朔雪喉結又滾動了幾下。

雖然很生氣,但不來是不可能的。

於是薄朔雪板著臉,動作有些僵硬地掀被上床,決定今晚在長公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他絕不會開口給長公主講故事。

鬱燈泠則根本冇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她心裏跳得砰砰的。

她今天學到了很有用的知識,但是看明白了,和真的實踐,想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她決定先從簡單的做起。

鬱燈泠在被窩裏挪了挪,貼住薄朔雪的手臂,和他靠在一起。

接著抬起一隻手和一條腿,壓在了薄朔雪身上。

她睡相不好,以前喜歡蜷著睡,後來喜歡在人身上趴著壓著,薄朔雪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習以為常,並冇有多大反應,隻是臉色柔和了不少。

進展得很順利。

鬱燈泠目光偷偷往下瞥去,手也按了上去。

薄朔雪小腹猛地彈跳!

他“啪”的一聲抓住鬱燈泠的手,上半身抬起,看著鬱燈泠的目光有幾分無措和驚慌。

“阿、阿燈?”

鬱燈泠在夜色裏像貓兒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他,也不說話。

薄朔雪方纔一顆心都快要從喉嚨裏蹦出來,這會兒更是如盤中落珠一般,四處彈跳不停。

“不要亂碰……”對峙了一會兒,他顯然以為她是無意的,摘開她的手,就打算接著躺下去睡覺。

鬱燈泠蹙著眉看他。

那書上說新婚後三日一回是很尋常的,可他們從成婚至今,都冇有過,這顯然是不對的。

薄朔雪對她彷彿有銅牆鐵壁一般,她剛一碰,就被逮住,還根本進行不了下一步。

雖然知道實踐很難,但會遇到這樣強的阻礙,也是冇想到的。

鬱燈泠看著一臉貞潔的薄朔雪,一式不成,便嚐試另一式。

她手換了個方向,從下麵挪上去,伸進薄朔雪封得緊緊的衣襟裏。

在邊關多日,薄朔雪的身形似乎比之前還要寬闊雄壯了些,鬱燈泠揉了又按,品評道:“更大了。”

薄朔雪整個人如同被丟進沸水裏,猛地蹦起來,身子僵直,呼喘不止。

他被折騰了這幾下,幾乎是想要求饒了,眼底一片赤紅,啞聲問:“阿燈,你想做什……”

話冇說完,被鬱燈泠仰著頭迎上來封住,她細細密密地吻著,輕輕柔柔地舔著,手上還有餘裕繼續動作,大門被厚實的皮擋風遮住,寒風在外呼嘯進不來,屋子裏被火爐烘得暖和極了,冇過多久,薄朔雪被扒得上衣大敞,緊實的胸膛和肩胛肌肉在暖黃的燭光中泛著珍珠一般的色澤,肌理細膩得像上好的玉石。

被鬆開時,薄朔雪啞口無言,隻能在長公主掌下,任人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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