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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亭左右看了看,見還有人盯著他,於是說道:“聽說你搬出薛叔叔家了,顧哥哥怕你冇飯吃,給你送點溫暖。”

他說著,放了一份早餐在林懷月手邊,隨後將手裏剩下的饅頭包子給辦公室的每個人都分了過去,“各位辛苦了,吃點東西墊墊,改天請你們吃飯!”

“謝謝。”江渺渺雙手接過,好奇問道,“顧先生以後就是我們的顧問了?”

顧秋亭笑著回道:“對啊,我今天就是來辦手續的,以後你們在法律上有任何問題都能來找我。”

他說著,給江渺渺遞了張自己的名片。

江渺渺禮貌接過,看著這張很有質感的名片,小心翼翼地夾進了檔案夾,短短時間內,他們專案組的人越來越多了,希望能離真相越來越近吧!

“我找你們林顧問還有點事,先一步!”顧秋亭說著,默默拽了拽林懷月。

林懷月正好要回會議室繼續看錄像,於是說道:“跟我走。”

顧秋亭神色如常地進入會議室後,認真檢查了周圍的佈置,似乎是在確定有冇有人偷聽。

“這裏是警局,鬱溯的底盤,你在查什麽?”林懷月看著顧秋亭無奈地搖了搖頭,有的時候他挺不願意承認顧秋亭是自己朋友這件事的。

顧秋亭憨笑一聲,隨後坐到林懷月身邊,將一份檔案遞給他,說道:“教授的時間安排出來了,他讓我順道帶過來,鬱溯什麽有空和他聯係一聲,過去就能開始心理治療。”

林懷月打開檔案認真檢視,挑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回頭再讓鬱溯選。

“聽教授說,你不參加鬱溯的治療?為什麽?你不寫論文嗎?”顧秋亭疑問,他以為林懷月殷勤地讓鬱溯接受治療是因為論文的事,結果教授和他說,林懷月並不打算參加。

“以教授能力,足夠治好鬱溯。”林懷月淡然說道。

顧秋亭卻覺得冇這麽簡單,以前還在上大學的時候,隻要有學習的機會,他林懷月一定到場,後來出國留學,很多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現在這麽好的病例擺在眼前,林懷月卻放棄了,除非是他自己出問題了。

他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對鬱溯有點感覺了?”

林懷月看著顧秋亭,一字一句認真說道:“我隻是覺得,他現在畢竟算我同事,如果我參加很可能會打擾到治療效果。”

顧秋亭敷衍地點了點頭,“是,林顧問說得對!不過你都不用參加治療過程,天天熬夜看ptsd的書,乾嘛呢?你修仙啊!”

林懷月抿了抿唇,生硬地回了一句:“我是拓展知識麵。你還冇說你是怎麽進專案組的?”

顧秋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聽到他後麵的問題後,警惕地看了會議室門口一眼,低聲說道:“鬱溯的意思是,n集團手伸得太長,以防萬一,他和杜局四處調人,確定專案組的人一定都是信得過的,我是因為你這層關係才進來的。”

不過想想也冇這麽簡單,他和鬱溯吃完飯後,就一直感覺有人跟著他,後來他接到鬱溯通知後,跟蹤他的人就消失了,看來鬱溯應該調查過他了。

他坦坦蕩蕩一個人,查起來不要太方便。他之所以想來警局,一是為了鬱溯他弟弟的事,第二是他這個人對英雄主義的崇拜,然後就是今早起床聽說林懷月帶著鬱溯從家裏出來,像是和薛叔叔鬨翻了。

想著,顧秋亭好奇問道:“所以你和薛叔叔吵架,到底是因為薛叔叔一直攔著你,還是因為你出櫃了?而且,你和鬱溯的進展這麽快的?”

鬱溯手段了得啊,前段時間還在曖昧,這麽快就搞到了?

林懷月寫著字一歪,看著廢掉的紙,他略有些不耐煩地沉聲道:“在冇查到我父母的下落之前,我是不會回家的。”

“然後呢?”顧秋亭覺得後麵纔是重點,畢竟“小蝌蚪找媽媽”這件事在林懷月身上已經持續十幾年了。

林懷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即使他一句話都冇說,從表情就能看出來,他不想顧秋亭多管閒事。

顧秋亭不達目的不罷休,賴著林懷月說道:“你變了,以前你就算再悶,多少還會和我說兩句話,現在什麽都不肯和我說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新歡了,就是那個姓鬱的對不對?”

“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林懷月說著,撕掉寫壞的紙頁,再次動筆。

顧秋亭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那就是你倆生活不愉快了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鬱隊不行你就直接告訴他,或者旁敲側擊,這個你在行!”

“等等,你別拽我啊!”顧秋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林懷月提起來了,他一直以為這小子冇什麽力氣,冇想到竟然是個隱藏高手。

背後一股力量直接將他推出了會議室,顧秋亭看著被鎖上的會議室大門,氣憤道:“你一個學心理的,這麽小肚雞腸合適嗎?”

會議室裏傳出迴應:“很合適。”

“活該。”路辭幽幽說了一句,從位置上站起,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顧秋亭立即跟上,討好似的說道:“路法醫早啊,早飯吃了嗎?我買了早飯,你來點兒?”

路辭微微皺眉,“別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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