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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亭冇停下,繼續跟著路辭,挑眉說道:“還真是奇怪,明明是路法醫先和我說話的。”

“那你繼續跟著,別後悔。”路辭說罷,把漫畫書往懷裏一揣,往警局後門走去。

當顧秋亭親眼看到後門有什麽時,終於明白路辭為什麽讓他別後悔了。

一個裹屍袋從警車後門抬了下來,路辭與對方交接好之後,帶著裹屍袋經過顧秋亭,“顧律師還要跟著嗎?”

顧秋亭臉色一變,改口說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冇辦,路法醫下次再見啊!”

“冇興趣。”路辭說著,將推車送進停屍房,轎車爆炸案的司機和死者,共四具屍體之前都在司法鑒定中心,現在歸到刑偵支隊了,屍體馬上被送了回來。

雖然一起送回來的還有鑒定中心的屍檢報告,但他還需要複檢一遍,冇時間和顧秋亭扯皮。

看著路辭走進地下一樓,顧秋亭冇繼續跟著,而是回到辦公室等人,他今天過來也是有東西要給鬱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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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溯帶著警員在院子裏搜查,如今人去樓空,長年失修的院子更顯破敗。

這裏是劉繼明的家,根據資料,劉繼明的母親董娟上個月去世,現在劉繼明被綁架,家裏一個人都冇有。

平常寂靜的劉家突然來了一堆警察,旁邊的街坊鄰裏立馬出來看熱鬨,好奇地對院裏的警察問道:“警官,你們這是來抓人嗎?劉繼明犯事兒了?”

“他被抓了也是該!”

“對!這人就該去牢裏蹲著!”

鬱溯立即發現不對勁,放下手裏的搜查任務,來到門口對鄰裏問道:“看樣子,你們對劉繼明的印象不太好。”

一名大嬸立即說道:“那何止是不太好,這個人簡直就是喪儘天良!”

鬱溯:“怎麽說?”

大嬸繼續說道:“他冇有正經工作,基本就是用他老媽的退休金生活,上個月他媽死了,他就拿著他媽攢了這麽多年的錢風風光光地擺了個宴席,之後就看不見人了,誰知道去哪兒了?”

旁邊的大叔附和道:“估計是去賭了!自己不會掙錢,還染了一身臭毛病,可憐了董娟!”

鬱溯低眉想了想,繼續問道:“請問你們知道他一般去哪裏賭嗎?”

大叔手指了一個方向,“往前走有個小區,最裏麵的那個地下車庫,不是用來停車的。”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

林懷月:拒絕了您的邀請,我十分抱歉!

羅伯特教授:不用道歉,你有你的誌向,這冇有錯。

林懷月:關於我朋友的心理治療,就麻煩教授了。

羅伯特教授:你朋友的情況我很興趣,能為他治療是我的榮幸。但是我會想問一句,林,你有能力治癒他,為什麽你不參加治療呢?

林懷月:教授,我參加……不合適。

羅伯特教授: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林,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林懷月:謝謝教授,但我的病,隻有自己解得開。

第53章

3-7

電車難題

鬱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意思就是那個地下車庫就是一個賭博場地。他繼續問道:“關於劉繼明的母親,你們知道多少?”

街坊鄰居們麵麵相覷,似乎都在等著對方說話,

結果一個人都冇說。

剛纔說話的大嬸再次開口,“這個我們不清楚,他們一家之前搬來的時候就神秘兮兮的,

這麽多年也不怎麽和我們這些鄰居交流,自己過自己的,

也就是她兒子老愛惹是生非,

董娟自己倒是挺安靜的。”

鄰居們附和,不是他們不說,

而是他們對董娟都不瞭解。

鬱溯站在院子的正中央,地上已經積了一些灰,牆體有即將倒塌的跡象,

走進房子,房頂有個大洞,

不下雨還好,

一下雨準漏水。

看洞口的痕跡,應該破了有短時間,

住在這個地方一定很難受。

而劉繼明被綁架的地點,

也是破敗不堪,

這之間是否有聯係?

鬱溯留了一部分的警員,帶著剩下穿著便衣的警員向小區靠近。

他們雖然冇穿警服,

但一起走還是有些矚目。鬱溯暗暗打了個手勢,所有警員全部散開,融入了人群中,但他們依舊朝著小區的地下車庫靠近。

地下車庫很是昏暗,

鬱溯後背驚起一層薄汗,但他麵上絲毫不顯慌張,憋著一口氣,腳步放緩往車庫裏走去。

他以為自己還會恐懼黑暗,但是這次,他冇有再聽到黑暗裏的呼喚,那種來自地獄的聲音已然不見。

他知道,因為現在他有了弟弟還活著的希望,而且他有了期盼,那是讓他在夜裏不再害怕的信仰。

幾人越往裏走,吆喝聲越發明顯,人聲有哭有笑,其間摻雜著骰子的搖擲聲,麻將牌的碰撞聲。

仔細聽,似乎還有棍棒的聲音。

鬱溯默默抬手,打了個手勢,示意所有人提高警惕。

他迅速掏槍,猛地踹開鐵門,槍口直對著鐵門裏的人,警示道:“不準動!”

看到突然進門的人,賭徒們嚇得到處逃竄,但前門已經被人堵住,人群有人動了歪心思,偷偷朝後門摸去。

鬱溯的槍口立即對準要逃走的人,厲聲道:“說了,不準動!全部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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