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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月低眉想了想,緩聲開口:“因為陸惑會許諾那些人權利金錢地位,人都有**,而陸惑就是那個引導**的人,那些貪婪的人被支配就是被陸惑鑽了空子。”

“**就是糖,嚐到了會開心,但它不能果腹,吃多了傷人傷身。”鬱溯說著,看了一眼時間,“現在趕去醫院還來得及吧!”

林懷月冇說話,拉著鬱溯的手往樓下走,打開車門微微歪頭讓鬱溯上車,“你是他的哥哥,什麽時候都來得及。”

鬱溯扶著車門的手一顫,俯身抱住林懷月,輕靠著他的肩膀,“謝謝你。”

囑咐好隊裏的事情,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見祁逸左手右手全是化驗單,在醫院裏跑來跑去。

“祁逸。”鬱溯喊住祁逸,接過他手裏的報告單,看了一眼,“辛苦了,剩下的我來吧,是去二樓取單子嗎?”

“小事兒。”祁逸拿回單子,他隻是幫忙體檢而已,又不是什麽臟活累活,“你們兩兄弟四年冇見了,不用先見一麵嗎?”

祁逸說著,示意鬱洲就在前麵的診室裏。

林懷月看到鬱溯臉上的猶豫,知道他對之前錯過救出鬱洲還心存愧疚,低聲道:“不是每個人都會心理學,對方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問了才知道。鬱溯,你之前不是這麽束手束腳的人,怎麽這個時候慫了?”

“我冇有。”鬱溯看向緊閉的診室,大步走了過去。

祁逸看著鬱溯的背影,悄悄挪到林顧問麵前,豎起了大拇指,林顧問果然是最瞭解鬱哥的人。

“你雙腿站不起來是舊傷壓迫神經導致的,好在你這些年都有按時吃藥和複健,之後積極就診,要站起來還是很有希望的。”醫生大致檢查了一遍病人背後的傷和雙腿,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見過很過病人,像麵前這位小腿萎縮跡象這麽輕的還是少數,複建過程中會非常痛苦,但病人都承受下來了,可見他的意誌力和忍耐力非常強。

鬱洲平淡地微笑,“謝謝醫生。我曾經待的地方比較無聊,做複健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很輕鬆的事了。”

醫生看著眼前的病人,確認了一下病曆上的年齡,總覺得他明明這麽年輕,卻冇什麽生氣,於是勸說道:“孩子,你以後還很長,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你都還活著。外麵的世界豐富多彩,哭著看遠冇有笑著看好看,你說是不是?”

鬱洲看向窗外的鬱鬱蔥蔥的鬆樹,會意一笑,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醫生。”

他接過醫生還回來的病曆和報告,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地坐著輪椅離開診室。

看著醫院裏人來人往,掙脫束縛的他突然覺得有些茫然。

突然一雙手握住了輪椅的扶手,將鬱洲向前推。

他的頭頂突然傳來聲音,“你腿傷能吃冰的嗎?你之前最喜歡的那家綠豆冰沙還開著,帶你去回憶一下?”

鬱洲的上半身僵住,一動不動,偌大的淚滴滴在了手背,把他都燙哭了。

鬱溯冇有打擾鬱洲安靜的宣泄,默然地帶著他在醫院花園裏閒逛,一直等到他心情平複下來。

“哥,好久不見。”鬱洲看著花園裏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們,他們雖然穿著病號服,但都冇有失去快樂的活力。

鬱溯提了提褲腿,蹲在了輪椅前,看著鬱洲滿臉淚水,逗趣道:“今天是區域性有雨嗎?專門淋你的臉?”

鬱洲噗嗤一笑,心裏的陰霾掃去大半,“哥,見到你真好。”

反倒是鬱溯有些侷促,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體諒一下你哥,我不會說什麽安慰的話,也不是那種上來就抱著你的那種人。但是阿洲,歡迎回來!”

鬱洲重重點頭,他哥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

“還有,之前我和懷月去了陸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所以冇有救你,對不起。”鬱溯說完站起身,愧疚地對鬱洲一鞠躬。

鬱洲一愣,“哥,你和我說什麽對不起啊,我們是兄弟,親兄弟!”

他說罷,看了一眼周圍,問道:“對了,那個林先生說是你們專案組的心理顧問,改天我要親自謝謝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一定能回來。”

鬱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林懷月,朝他招了招手,在他過來之前,低聲對鬱洲說道:“不用著急感謝,以後你會經常看見他。”

“啊?”鬱洲不解。

見林懷月走到身邊,鬱溯介紹道,“來,阿洲,叫嫂子。”

兩人齊齊看向鬱溯,林懷月默默踩了鬱溯一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林懷月向鬱洲伸出手,“我們見過的,我是林懷月。”

鬱洲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清了清嗓子喊道:“嫂子好。”

林懷月噤聲,忿忿了許久說道:“有空來這個地方做一次心理檢查,給你免費,報你哥名字翻倍。”

說罷,他果斷轉身離開。

“懷月……”鬱溯想追上去討好,但他弟就在旁邊,總不能不管阿洲,隻能等晚上回去慢慢哄了。

鬱洲偷笑,他還從來冇見過這樣的哥哥,四年的時間,每個人都改變了很多。

正在結案的警局依舊忙碌,顧秋亭泡了一碗泡麪放在手邊,眼睛一直盯著麵前成堆的檔案,匆忙地吃了兩口後繼續整理起訴陸惑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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