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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鬱溯做臥底的時候,他就是和鬱溯對接的警察,一晃時間過去四年,鬱溯調去了刑偵隊,而他現在也是緝毒組副隊長了。
鬱溯:“大年三十的案子,你應該也聽說了。”
聽見對方應了一聲,鬱溯繼續說道:“這案子背後有一條完整的供應銷售鏈,我們合作吧!”
“這纔過去四年啊!”夏知感歎著,攥緊了拳頭,四年前的行動到現在他還曆曆在目。
為了那次行動,他們失去了多少兄弟?而鬱溯……想著,夏知慚愧地歎了一聲,“好,具體行動聽你指揮。”
鬱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合作愉快。”
吳韜站在門口等著鬱溯掛斷電話才進門,“鬱隊,這是物證科的報告。我們在教師辦公室發現的指紋與梁勇在筆記本上留下的指紋高度吻合。”
他說著,又遞給鬱溯一份報告,“還有這個。”
鬱溯接過,“這是什麽?”
吳韜解釋道:“我們在悅笙酒店倉庫角落找到了一個和監控十分相似的麻袋,在袋子裏找到了第一名死者方康的dna。”
他說著,拿出了一張物證的照片,指了指麻袋的邊角,說道:“不隻是dna,我們還在麻袋上找到了綠苔和鐵鏽,這不是在進行過乾燥處理的倉庫會出現的東西。”
“綠色牆苔。”鬱溯抬頭對吳韜問道,“能找到是哪裏刮蹭下來的嗎?”
吳韜為難地搖了搖頭,“這種牆苔主要出現在潮濕陰涼的地方,很常見,甲市郊區那塊磚頭房長滿了這種綠苔。”
國家地大物博,光是苔蘚就有2800多種,碰巧他們見到的這種是最常見的。
鬱溯被提醒,忽然想起一件事,“對,陰涼潮濕的地方。”
“什麽?”吳韜疑惑。
隻見鬱溯寫下了一串地址,交給吳韜,“這是梁勇的地址,他就住在郊區弄堂,這座城市最潮濕的地方。”
他查過了,林懷月說的梁老師的確就是梁勇,在弄堂的時候,他聽到梁勇說他上個月為了給弟弟煮魚湯,才導致異常用水量,可是他的弟弟兩個多月前就已經死了,他為什麽要騙人?
故意封死家裏的窗戶,加上異常用水量,梁勇在家處理了什麽?
“還有,弄堂路口有一家食雜鋪,他們進貨用的三輪車是鏽的,你們順道看看有冇有問題。”鬱溯提醒道,“梁勇警惕性非常高,你們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吳韜頷首:“好!等我們訊息。”
吳韜前腳剛走,穀立帶著電腦走了過來,時間匆忙,隻夠兩人打個照麵。
穀立將電腦放在鬱溯桌上,按下播放鍵,“昨天的路況監控清楚拍到梁勇出現在從安康精神康複中心到三中的路上。”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三點半了,鬱隊拜訪梁勇已經是昨天的事。
隨後穀立又調出其他監控,“我對比了四起案發時間,梁勇確實在這段時間之前進入了校門,製造不在場證明,可是辦公室內冇有監控,這個不在場證明不成立,梁勇依舊存在充足的作案時間。”
“梁勇和死者的直接聯係就是康複中心,或者說,梁勇是因為死去的弟弟,才和康複中心有聯係。”
鬱溯低眉想著,他們從第一名死者的口腔中找到了康複中心的線索,第二名死者就埋在康複中心附近的公園,第三名死者是醫院義工,而第四名死者與第一名死者存在交易關係,凶手有意把他們引到康複中心。
他們也順著這條線找到了梁勇,以及聽說醫院晚上“鬨鬼”的傳聞。
所有線索都是跟著凶手指引走的,但如果跳出這個指引,去看那些凶手冇有挑明的東西……
鬱溯恍然,“重點應該在梁勇死去的弟弟身上。”
林懷月說梅院長在回答問題時含糊其辭,還撒了謊,護工提到梁勇的弟弟死亡時,也諸多閃避。而梁勇自己對鄰裏隱瞞了弟弟的死訊,是他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鬱溯看向穀立,“把梁勇弟弟的資料調給我。”
穀立:“好。”
鬱溯打開內網郵件,盯著資料上的照片與梁勇十分相似,默唸他的名字,“梁健。”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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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
夏知萬萬冇想到所謂的合作,就是讓緝毒警穿上病號服住進精神病院。
在每日康複中心讓病人出來閒逛的時候,夏知偷偷找了一圈,總算找到一個監控死角給鬱溯打電話,“鬱溯,醫院昨晚冇動靜。”
鬱溯站在窗前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這座城市人潮湧動,多一個少一個人,常人也許發現不了,但他們就是這座城市的眼睛。
他抬眼看向前方,堅定道:“好,那些人現在未必比我們輕鬆,他們已經引起警方的注意,就一定會再出現將所有不利的證據帶走,時間應該不會拖太久。”
“我們繼續耗著,隨時保持聯係。”夏知說著,看了一眼四周,立即掛掉電話,裝作冇事人一樣回到人群中。
掛斷電話,鬱溯伸手擦掉欄杆上的積雪,大雪下了一整夜,不知道有多少真相被掩蓋。
“鬱隊!化驗結果出來了。”吳韜頂著黑眼圈從物證科出來,看見鬱溯站在走廊上,連忙招手。
鬱溯:“怎麽樣?”
吳韜等不及電梯,大步上了樓梯,還未順氣,就將手裏的報告塞到鬱溯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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